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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2页）

她心中一顿。

难道皇上开始起疑了?

心中虽讶然，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ldo;回皇上的话，那日确实是臣亲自接生的。&rdo;

&ldo;那胎儿，当真夭折了?&rdo;皇上又问。

她回道：&ldo;确实早夭了。&rdo;

&ldo;如果是早夭，为何朕听到他刚出世的啼哭声，虽然微弱，却并非早夭胎儿那般无力?&rdo;皇上看向她，目色深沉。

她亦抬眸，沉静以对，&ldo;皇上那日也在场，如今忽然来问臣这件旧事，可是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真相?&rdo;

&ldo;真相，也可能是心怀不轨之人用来蒙蔽朕的假象，&rdo;皇上冷冷回了一句，&ldo;朕不止不相信亲眼所见的，就连亲手做的，也要保留三分疑心，因为这件事有时并非你自己想做，而是受人诱导。&rdo;

她不禁握紧袖中五指，竭力克制自己心中感到的森森寒意。

天底下如此赶尽杀绝的父亲，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位了。

&ldo;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忧天下之忧而忧，凡事留有疑心，这是百姓之福，不过臣身为医者，敢以我一身医术做担保，那孩儿确实已经夭折了。&rdo;她面容平静，谈吐清晰，丝毫没有作假的痕迹。

皇上紧紧盯着她的脸，半响，终于半信半疑地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当年他杀了云妃一门，留下段君墨这个祸端，未免重蹈覆辙，如今他不得不防。

&ldo;起来吧。&rdo;他缓缓说了一句，&ldo;近日朕觉身体有些沉重，想必是旧疾复发了，恰好你在，你过来替朕诊断一番。&rdo;

&ldo;是。&rdo;凤灵夜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先是观察了一下身体状况，并无任何发现，&ldo;外表看不出异常，皇上能容臣隔着帘子为皇上诊脉吗?&rdo;

皇上以为她是避讳，便也没有拒绝，便让海公公带着她，一起到了内间休息的地方。

隔下一道帘子，他伸出了胳膊。

凤灵夜先是把了把脉，继而道：&ldo;皇上，臣有一些新方法，能检查得更准确，可否一试?&rdo;

好的大夫，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怪癖，皇上颔首同意了。

只是没多久，他感觉她在他手臂上缠上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自己手臂一紧，没过多久，又松开了。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ldo;这是你在收紧缠在朕胳膊上的布条吗?&rdo;

布条?

凤灵夜收起手里测高血压的仪器，笑了笑，&ldo;回皇上，是臣收紧的。&rdo;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为何要收紧。

测好血压，凤灵夜看着上面的结果，杏眸当即一沉。

竟然比先前高了许多。

段懿轩和段君墨开始行动了吗?

&ldo;怎么样了?&rdo;皇上打开帘子，随口问了一句。

凤灵夜不敢欺瞒，如实回道：&ldo;禀皇上，病情较之先前，严重了一些。&rdo;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也知道，当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年岁到了，还颇有些感慨道：&ldo;太上皇都过世了，朕也老了，可惜朕这身子还不如太上皇，恐怕是活不到太上皇那般年岁了。&rdo;

&ldo;皇上定能长命百岁的。&rdo;凤灵夜平静地说了一句。

皇上不以为意，笑着摇了摇头，&ldo;一句玩笑话罢了，太上皇都活不到百岁，朕又怎么可能?你开些药给朕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