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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他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身展开手臂，桃夭立刻上去为他宽了衣。

&ldo;上次你来御书房，朕不知晓凤夫人受了伤。&rdo;他淡淡地看着她，似乎专程来为此事解释的。

她神情淡漠，冷笑了一声，&ldo;所以?&rdo;

&ldo;以后，朕都不会再如此了，&rdo;他缓缓走近她，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ldo;白日，朕撤去惠妃，由你继续为朕研磨。&rdo;

看向握着自己的手，她如同着了炮烙，竟然猛地一甩，条件反射地朝后退了一大步。

看着如此大反应的她，他凤眸一颤，脸色瞬间一白。

☆、第112我恨不得杀了你们的孩子!

&ldo;你当我是什么?&rdo;她双眼微红，站在软榻前，目光幽冷。

他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终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他不想她有负担，更不想她自责。

&ldo;你要相信&rdo;他神色纠结而痛苦，嗓音黯哑，&ldo;我愿为你倾尽江山，又怎么会背叛你?&rdo;

&ldo;段懿轩，你要我如何相信你?&rdo;她忽然觉得又讽刺又好笑，却又笑不出口，内心一片阴郁，&ldo;这五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夜夜陪伴，她腹中你们的孩儿，今年就要出生了。&rdo;

&ldo;那是因为&rdo;他眉头紧锁，想要说出口的真相，又逼着自己咬牙吞了下去。

凤灵夜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紧紧逼视着他，&ldo;那是因为什么，你说啊?!&rdo;

&ldo;待我做完所有的一切，你自会知晓，&rdo;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但一想到她适才的反应，只好落寞地放了下来，凤目深邃，&ldo;我从不信命。&rdo;

她目光微动，似乎明白了一些，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

&ldo;有什么不能说出来一起做的吗?&rdo;她定定地看着他，&ldo;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rdo;

&ld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do;他苍白一笑，&ldo;你觉得这些日子，我快乐吗?&rdo;

她缓缓摇了摇头，心里依旧是一团迷雾。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脸颊，&ldo;我不求你帮我，更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能一起走到白头。&rdo;

两个人?

她拂开他的手，凄然一笑，&ldo;自你称帝，你与我，便再也不是两个人了。&rdo;

转过身，她背对着他，冷冷道：&ldo;你走吧，淑妃还在玉芙宫等着你。&rdo;

他淡眉紧拧，似乎有浓浓的忧愁，满腔的无可奈何却无从诉说，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他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缓缓转过身，拿起自己的外套，默默离开了。

听着关门声，她这才回过头，眸色潋滟，眼眶微红。

他说的苦衷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他平衡后宫的一个借口?

她该不该信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到了软榻上。

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做不到和这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她也没有那么大度。

如果她一定要留在后宫，她宁愿没有爱情，孤独终老，也不要委曲求全地伺候着他。

人活着，并不是非爱情不可。

那一晚，段懿轩从凤懿宫出来，就再也没有去玉芙宫，而是留在了自己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