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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男人们到一起，正经话有几句，常常说着说着就走溜了。他们的话题不约而同地要溜到一样&ldo;东西&rdo;上去，那趋势就如水之趋下、万流之归海。

今天，七队的这帮家伙们在一起干活，当然也少不了议论那样&ldo;东西&rdo;‐‐女人，因为女人永远是男人敏感关注的焦点，围绕女人，他们有永远谈不完的话题。一般来说，只要是男人，在非正式场合，都是愿意孜孜探讨之、深入研究之而不怠的。

关大枪说：&ldo;你们都偷看了吧?!看三队封紫琴的妈儿多长啊，简直像夏天瓜果架上滴溜的俩瓠子。看她弯腰做活，离远乍一看，还以为她长了四只手哩!俩&lso;紫葡萄&rso;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是不是想给地球喂奶?俩白花花的&lso;瓠子&rso;互相碰来撞去，惹得老子的肺叶子也晃来荡去，简直不叫人出气啦。从那上面还不时反射来太阳光，太撩翻心哪!&rdo;

贺缸娃岔话道：&ldo;我看她那妈儿呀，甩上去能搭到肩膀头上，滴溜下来裤腰带都能系住。据说啊，她那叫&lso;瓠子妈儿&rso;。&rdo;

苟屁是最坏的家伙，这么&ldo;对口专业&rdo;的话题，说了半天他还停留在听众的角色，太荒废&ldo;人才&rdo;了。他抢过话茬说：&ldo;你知道个屁!她那叫&lso;布袋妈儿&rso;。我爷爷有一种药，要是给她抹上，再附以男人大手的按揉挤搓，一夜工夫就变小哪。我爷爷想当年就凭这手艺，勾走了八十个地主老财的姨太太。可惜他死哪，秘方也没留下，害得我没机会去握一握封紫琴的&lso;白布袋&rso;唠!&rdo;

&ldo;歇歇，说点别的噢!&rdo;关大炮发言道：&ldo;老妇女们的妈儿大而无水分，整个就是两盘磨挤剩下的豆腐渣，说好听一点叫白莲花争相怒放，说难听一点叫残花败柳，走一步飘一块，老掉渣啦。看看人家青春少女们的，个个都像&lso;太平公主&rso;，支棱得象两盏白瓷茶缸盖儿，尖尖上还嵌着两点浮雕，雕的是两粒含苞未放的花骨朵。人家的特点就是&lso;烫耸秀，弹圆豆&rso;。别的我不解释，单说&lso;豆&rso;嘛，就是说人家的那房尖儿像黄豆颗一样小巧色淡，不同老妇女们的那样，黑得像刚挨了丈夫一顿打，淤了大片血似的。&rdo;

苟屁歪着下巴，学着老奶奶腔说:&ldo;耶耶耶耶，好小子，说得这样鲜活具体，哪家姑娘大发慈悲，让你看啦?摸啦?老实交待，不然，老子反映到郑特派那儿，怪好，今早上我还看到粪堆上有几只狗子在争撕一个女式红裤衩，老子非让你顶头上，敲锣游乡不可!&rdo;

&ldo;小老弟，口下留德，我确实没看过，更没摸过，只是隔着衣服，看她们的那把衣裳顶起来的高矮大小、陡缓轮廓，猜得个大概，加上晚上睡不着，躲床上瞎想的。&rdo;

谈论完女人的妈妈儿，这帮家伙把话题一转，开始议论工地上这么多女的，哪个长得最漂亮，看谁眼力准。二万以手点指两个黑脊梁沟2‐‐龙玉瓶和欧阳柏舟，说她俩可谓西施与郑旦，都美不胜收，难分伯仲。大家都有同感，一致佩服他有眼力。二万说：&ldo;没什么可佩服的，你们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就像董卓、吕布、关羽等英雄都认为貂蝉美丽，斯巴达、特洛伊两国好汉都认为海伦漂亮一样，这叫&lso;英雄所见略同&rso;。&rdo;

苟屁不懂装懂抢话道：&ldo;对极了，对于漂亮女人，就应该嗨轮!‐‐人的眼，错不远;谁的眼睛也不是黑窟窿吗。这人山人海之中，我也认为你说的俩最漂亮。你那话我只改一个字，就好听哪，叫做英雄所&lso;奸&rso;略同。&rdo;说着，他还相伴做了两下撅小腹的&ldo;黄色动作&rdo;。

&ldo;好听个屁!既难听又难看，流氓在我们面前站。&rdo;关大枪笑着接腔道：&ldo;不过吗，我也觉得她俩耐看。也不知道人家是咋长的，身条、个头、脸模，咋看咋美，看哪儿都舒服，看也看不够。可怜啦，光看不解决问题，撑死眼睛饿死鸡ba唠!&rdo;

&ldo;看看，还说人家流氓呢，自己都够八个瞎子看哪。我说你俩算是不找钱儿，&lso;老母猪莫笑乌鸦黑&rso;!&rdo;坛子笑谑道。

山里的营房已经告竣，晚上不愿回家的民工就可以到营房里住宿，解决了民工们风餐露宿的艰苦状况。据参与建造营房的民工透露，出于备战思想的考量，有的房间设有机关，人要是触到了机关，就能从楼上落到楼下，便于战斗中紧急逃生。这合乎毛主席&ldo;保存自己，消灭敌人&rdo;的战略战术原则。

傍晚收工，民工中有家有口的都是情愿回去的，剩下些未婚青年不想回。今晚，七队只剩下二万没回去。他收了工，在食堂里吃了饭，来到营房，把草帽挂在廊柱上，开门进屋，虽然很疲劳，他还是习惯性地要看一会儿书。

十队的龙玉瓶和欧阳柏舟特别对脾气，处得特别铁，象亲姐妹一样，互为影子。今晚她俩在伙房用过饭，也来到营房休息。当她俩经过二万的窗前时，听到吟诗之声。屋里的人抑扬顿挫地吟道:&ldo;

腌国

万佛笑

夏商周秦汉，晋隋腌书中。

唐宋元明清，浩叹一场空。&rdo;

吟完还自言自语道：&ldo;权当这是一盘腌咸菜，我们将就着下酒吧，干!&rdo;端着杯子在一本书上碰了碰，看来是拿书当酒友的，&ldo;嗞溜&rdo;仰脖吞了。二人看二万像个得了神经病的书呆子，在书的扉页上写诗，又以诗作下酒菜，甚是好玩。再看他抛下那本书，又展玩另一本，依稀可见是《三国演义》。他读着读着读高兴了，又笔走龙蛇地在书的空白处写诗，并吟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