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吧。&rdo;我回答说。
&ldo;哦。&rdo;杰西卡应了一声,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
&ldo;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rdo;
杰西卡失神似地说道。目光在机窗外停留了一会,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随后整理了一下盖在腿上的羊毛毯子。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这时,闪电的强光瞬间点亮了本来阴暗的机舱,又转瞬即逝。隆隆的雷声过后,四周仿佛更加地阴暗了。
看着杰西卡,我本平静的心也好像如这糟糕的天气一样,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得紧张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拿起笔记本,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乔治,看他睡的很香。
乔治&iddot;赫伯特是英国人,今年二十六岁,长的不算英俊,金色的短发。上身宽毛领的黑色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有些发白蓝色牛仔裤,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看起来很健壮,结实。
乔治对这恐怖的上帝的杰作显得并不关心,呼噜声均匀而又有力。
他和杰西卡都是我的同学。
飞机就像海岸悬崖上的海燕的巢穴,在狂风肆虐,电闪雷鸣的雨夜里,孤独又无助地飘摇着。机舱里很安静,也很安全。但自从和杰西卡对话后,我心里不断涌现出以前未曾有过的灵异的感觉,预感总要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我放下笔记本,深呼吸了几次,想尽量平息心慌的感觉,可并没有什么改变。我看着舱外暴风肆虐的加勒比海,心里忐忑不安。
&ldo;这该死暴风雨让人害怕。这次行动总有让人有不安的感觉,但我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希望这是杞人忧天。2007年5月29日&rdo;
我最终没能写下什么。
合上笔记本,打开背包,把书和笔记本放进了包里,出国这些年,在异乡的孤独使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经常会拿出笔记本写上几句,以此来排遣心中的寂寞。
我又顺手拿出了史密斯教授的遗物。
史密斯教授是哈佛大学考古学的权威,对中美洲文化有很深的研究,80年代曾有一次曾参加过一支包括考古学家、动物学家在内的共50名学者组成的多学科考察队,考察队从尤卡坦半岛平原出发,踏遍了整个尤卡坦半岛,从尤卡坦低地到危地马拉高地,即使是盗墓贼也不敢轻易涉足的常有美洲虎和响尾蛇出没的危地马拉佩藤雨林地区。这支科考队用了10年时间,对约190多处玛雅文明遗址进行了考察。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对玛雅人的战争,文化,宗教,都有很多的新发现。
这几年,教授致力于玛雅文化的研究,为此,曾在当地政府的协助下组织过几次小型的考古行动,但一直都没有太重要的发现,特别是教授专注着的美洲印第安人中流传着的那些古老传说,一直没有任何的考古进展。因此教授计划着两个月后带着我们再对危地马拉地区的玛雅建筑遗址进行一次考古。
对于那些传说,我们三人都表不屑,认为只是美洲印第安人故弄玄虚的玩笑。相信只要是受过一点科普教育的人一般都不会相信。
然而,这些传说对于教授来说,却有着奇特的诱惑,让他如痴如醉。
就在一个月前的一天,我们收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邮件。
邮件就放在了教授办公室的门口,用厚厚的牛皮纸包裹着,分量不太重,上并没有邮戳,寄件人的地址或姓名,只写着收件人史密斯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