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着新鲜出炉的面包和三份牛奶沿着一条鹅卵石小道走着,小道两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金色向日葵,微风chui过,花的芬芳让调皮的猴子心qg都大好,龇着牙有模有样的学着男人的姿势俯身
去把歪倒的向日葵扶好。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入眼的是一间普通农舍,四周围绕着紫色的薰衣糙,门口背对着男人提着水壶给地上摆放着的那些花盆里的花浇水的是个欣长的背影,微卷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脖颈,与男人一模一样的针织背心加白色衬衫。
听到身后的响声,那人直起身子转头,在看到男人时,脸上勾勒出灿烂的笑容:&ldo;阿白,回来啦。&rdo;
凝望着许乐脸上堪比日月星辰的笑容,这世界的美都被收进那双浅灰色眼睛里。肖白神qg有些恍惚,时光太美好,老天又一次实现了他的愿望。
得到了多少,失去的就会是多少,他只希望该失去的东西都放在下一世。
今生能陪着这个人一直到老。
许乐瞧见肖白站在那里不动,他放下水壶走过去,拿健康的左手去摸肖白的头发:&ldo;阿白?&rdo;
&ldo;像是在做梦。&rdo;肖白俯身在许乐翘起的嘴角上吻了一下,低声喃喃:&ldo;媳妇儿,要不你打我一下。&rdo;
噗----
许乐轻笑出声,配合的弯曲着食指跟拇指,在男人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男人夸张的哀嚎声。
他只好凑过去在那处亲了一下。
这一出发生过很多次,有时候是他,因为太幸福,总会觉得缺了安全感,他们都步入了三十那道坎,再也输不起了。
被冷落的大毛不gān了,甩着尾巴去勾肖白的腿,爪子拍着许乐的鞋子。
专注看着彼此的肖先生跟肖太太自然不会去搭理三天两头爱耍小xg子找存在感的猴子。
他们结婚五年多了,一切都没变化,亲昵的窝在一起静静的拥抱亲吻彼此,就是最大的快乐。
同普通夫妻一样,他们会吵架,为了生活中琐碎的事。
多半是肖太太主动认错,无论究竟错在谁,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去迁就肖先生。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脱离了生命的枷锁和那些条条框框。
如同往常一样,肖白跟许乐吃了早餐以后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过了那些年刀刃上的生活,他们现在只想着安稳平淡的过完下半生。
七年前那场事故后许乐昏迷了一年多,虽然身体已经痊愈,右手却废了。
他只能去依靠左手,从简单的拿筷子开始,再到拿匕首,一步步的锻炼,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依旧很压抑。
刚醒来那时候他的双腿不能走路,提不起半分力气,如同木头。一瞬间自卑感,失落,担心会被抛弃,怕看到这个男人眼里的希望,种种负面qg绪将他带入一个自bào自弃的世界里,看不到光。
你是生是死,都是我肖白唯一的妻子。
恍惚就在昨天,男人沙哑的声音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从此以后便是他支撑下走过那段黑暗的力量。
许乐在心里叹息,拿着钢笔在日记本上写日记,他的字跟他为人处事的风格一样,gān净利落。
&ldo;大毛呢?&rdo;肖白懒洋洋的问,习惯了那只猴子的骚扰,突然安静了还真不自在。
陪伴了七年的岁月,连身份证都给办了,早已成了家人,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许乐闻言就抬头冲着围墙角落里建的小屋唤道:&ldo;大毛。&rdo;
果然,下一刻小屋里就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圆圆的小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不满许乐跟肖白打扰了他的好梦。
肖白看到这一幕,脸色一黑,他跟许乐商量好打算近期买一条拉布拉多回来养,所以他自己次动手在小院里建了一个狗屋。
还真不知道这猴子什么时候据为己有的,还挺理直气壮。
&ldo;去把杂物间里的铁锹拿给我。&rdo;指着一个木门,肖先生颇有一家之主架势的朝猴子下达命令。
许乐抿嘴,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肩膀微微耸动,&ldo;阿白,它早上就吃了一小块面包。&rdo;
言下之意,那么重的铁锹你让小猴子去搬,会不会太不合理。
&ldo;是吗?&rdo;肖白皱眉,猴子食yu下降了?他看着从木门里站立着把铁锹扛肩上得瑟的猴子。
会不会是大毛病了?
这个想法一起肖白就坐不下去了,平时嘴上爱跟大毛玩闹,其实他比许乐还要疼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