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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k保持沉默。他从衣袋中摸出一只烟盒，叼起烟，点上火;望向窗外‐‐尽管此刻，被窗帘所遮蔽的景物并不存在于视野中，而仅仅存在于这房间的虚空之外。

&ldo;什么时候开始的?&rdo;k吸了一口烟。火光在黯淡的背景中明灭。烟雾聚拢，空间中一圈圈涟漪，&ldo;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提交这些梦境报告的?&rdo;

&ldo;……从我们交往开始。&rdo;

&ldo;是吗?&rdo;k说，&ldo;那么到目前为止，你总共提交了几次梦境报告?&rdo;

&ldo;这我算不清楚了。可能……大约十次吧。&rdo;

&ldo;只有十次?&rdo;

&ldo;印象中约略如此。&rdo;

&ldo;也就是说，&rdo;k说，&ldo;从我们交往开始，直至目前为止，这段时间，你曾梦见我十次左右?&rdo;

eurydice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回答。

&ldo;我们来做个整理吧。&rdo;k换了个姿势，&ldo;我们开始交往的时间是2214年9月。从2214年9月开始，你就奉令向&lso;生解&rso;逐次提交有关于我的梦境报告。正确吗?&rdo;

&ldo;正确。&rdo;

&ldo;所以‐‐&rdo;

&ldo;不，不对，&rdo;eurydice突然打断k，&ldo;不对……这么想起来，其实从开始交往之前，我就提交过梦境报告了。&rdo;

k看了eurydice一眼，&ldo;你的意思是，在我们开始交往之前，你就曾经做过与我有关的梦;并且就此向&lso;生解&rso;提出了梦境报告?&rdo;

&ldo;是。&rdo;

&ldo;大约有几次?&rdo;

&ldo;我不记得了。&rdo;eurydice小声说，&ldo;是这样，因为提交梦境报告不算是必然具有急迫性的任务。我并不需要一有那样的梦境便立刻提报。事实上也常有梦见你几次，然而只合并提交了一次报告的状况。当然，理论上，在那次的报告里，我会把那几次的梦境都一并写进去。&rdo;

&ldo;好吧。&rdo;k回应，&ldo;我重复一次：早至2214年9月我们开始交往之前，截至目前，这段期间，你持续向生解多次提交有关于我的梦境报告。正确吗?&rdo;

&ldo;正确。&rdo;

&ldo;梦境报告提交次数约略十次，正确吗?&rdo;

&ldo;正确。&rdo;

&ldo;这段期间内，你梦见我的次数必然多于十次。正确吗?&rdo;

&ldo;正确。&rdo;

k又吸了一口烟，稍作暂停，&ldo;梦见我的次数大约是几次?&rdo;

&ldo;我记不清楚了。&rdo;

&ldo;请做个简单的估计。&rdo;

&ldo;什么?&rdo;

&ldo;麻烦你做个简单的估计。&rdo;k重复，&ldo;梦见我的次数。大约几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