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味觉和蛊毒,清酒有几分雀跃,问道:“真的么?”
“姑姑何必骗你。”
待过了几日,清酒能下床走动了,蔺清潮便安排着同她去虚怀谷。
动身那日,宫商前来送行,说起:“我想给你派些人手,你又不愿,路上怎么也能照顾着些你俩。”
蔺清潮道:“师兄你已破例让她修习七弦宫心法,肆儿她到底还不是七弦宫中的人,我怎好让你为她一而再的改变门规。不过是去一趟虚怀谷,也用不了什么人。”
“好罢,你路上小心。”
“知道。”
两人告别宫商,往虚怀谷去,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到了锁龙城内。
再往前便是虚怀谷了,蔺清潮没急着赶路,在城中与清酒用了午饭后,又去逛街,买了许多吃食。
蔺清潮怀里抱着两袋蜜饯,甜枣,又拿着肉脯,还要伸手去取那包栗子,清酒见她实在拿不下,伸手接在了手中。
清酒知道她姑姑喜爱这些吃食,但没有到这种贪嘴的地步,不明白她为何在要拜访虚怀谷前买这些东西。
问她时,她笑道:“这些虽是小东西,但是美味,天下美食,这不止百分之一,姑姑想让肆儿味觉一恢复就能尝到,你定会喜欢。日后肆儿便陪姑姑去尝这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好不好。”
清酒心里很欢喜,却颠颠那栗子,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见得喜欢这些东西。”
蔺清潮笑道:“姑姑也不是孩子了呀。这些也不全是买给你的,我听说玄参谷主收了个关门弟子,年纪与你差不多大,第一次相见,总得给人家带些礼。”
清酒听说这并不全是自己的,又不大高兴了,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两人到了虚怀谷前,需要渡湖。
清酒望着那茫茫湖面,心里没来由的发慌。
待到上了船,她身上便开始出冷汗。
蔺清潮发觉她的异常,问道:“肆儿,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清酒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一船血腥,明明那些人的脸都不记得了,可他们的死状和满地鲜血却分外清晰。
清酒奔出船舱,趴在船边呕吐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蔺清潮跟了出来,拍抚她的后背:“莫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好好的就吐起来。”
那船家递了水来,说道:“看小姐这模样,倒像是晕船。”
蔺清潮道:“怎么可能,她生长在水边,自幼便跟着族中乘船游湖,都是好好的……”
一话未了,蔺清潮神色遽然一变,拦在了清酒身前,望着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