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她神情慵懒:“姜槐,我困了,我能在你怀里睡会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我当然愿意~”话音刚落,小姑娘闭上眼,倦倦睡去。
姜槐怜惜地望着她天真美好的侧颜,一朝竞道,拼却性命赢来的棋圣,再大的盛名,她的阿瓷都担得起。
待阿瓷睡了,她才敢心疼地落泪。
有句话她没敢说,阿瓷身子亏空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若无那粒回心丹,她的小姑娘极有可能会在棋道山香消玉殒。
姜槐颤抖着手后怕地揽紧她,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阿瓷,我不会让你有事。”
连日来的心神损耗,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云瓷气息孱弱,一滴泪落进她衣领,出于本能她勾着姜槐的小拇指,像是无声的安慰。
姜槐被她下意识的动作熨帖地一颗心暖暖的,她语气虔诚道:“阿瓷,我愿用整个生命来爱你……”
云瓷是被饿醒的。
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鸾山谷底。
谷底温暖如春,身上的斗篷早被除去,起身整敛微松的衣领,抚平袖口,一个哈欠打出来,眼角再次被泪意浸湿,意识尚未清醒,她道:“阿兄~”
声音绵软,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姜槐端着饭菜含笑朝她走来:“去洗漱,稍后用饭。”
云瓷站在那不动:“你不陪我吗?”
姜槐眼里笑意未减:“我已经陪了阿瓷一夜,还要我怎么陪?”
这话说得隐晦而直白,云瓷抬眼见她衣袍微皱,料想她合衣抱着自己入睡,羞意浮上耳尖,她大着胆子道:“不够,我要你伺候我梳洗。”
“阿瓷是在撒娇吗?”
小姑娘羞得不敢看她:“是又如何?”
“我喜欢。”姜槐重复道:“我最喜欢了。”
说着她执了云瓷的手:“那还用不用我为你画眉?”
云瓷雀跃地扬了扬眉:“可以吗?你愿意吗?”
“可以,我愿意~”姜槐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为你,没有不愿意的。”
山谷静谧祥和,偶有麋鹿从溪水旁经过,姜槐温柔地托着小姑娘下巴,细心为她擦拭过额头渗出的薄汗,皱眉:“是不是穿的太多了?”
云瓷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问:“换洗衣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以前你在府里如何,在这里也如何。”
小姑娘笑道:“阿兄贴心起来,没有哪个姑娘受得住的。”
作为奖励,云瓷轻轻地在她脸颊亲了亲,蜻蜓点水,快速地从姜槐心湖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