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别开脸:“谁要伺候你更衣了~”
姜槐笑笑不说话。
小姑娘清咳一声,主动凑过来,温柔细心地为她解开衣衫,手不小心从姜槐肌肤划过,两人的心同时轻颤。
云瓷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看着身无一物的姜槐,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要抱抱吗?”姜槐问她。
“不要~”
她说着不要,身子已经贴过去,口是心非道:“阿兄,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怕你冷。”
姜槐笑得肩膀轻颤:“对,我很冷,阿瓷多抱抱?”
云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我这样抱着你,你感觉还好吗?”
“很好。阿瓷衣服柔软,身子更温暖,你抱着我,我感觉很好。”
云瓷笑了笑,却也没纵着性子欺负她,抬手继续为她更衣。
雪白里衬,织金红袍,领口露出蜿蜒削瘦的锁骨,腰细腿长,身姿笔挺秀美,十二分的好看。
云瓷倾身为她整敛衣领,做好这些,退出两步静静欣赏她的美色,问:“穿这些不冷吗?”
“不冷。”姜槐笑着和她十指紧扣,解释道:“你可曾见我如寻常人一般裹着重衣?”
云瓷想了想,道:“不曾。”
“我于风雪中行走,更有利修行内功。”姜槐道:“我所学搏杂,不如此,很难在十年内达到融会贯通。冬日严寒,盛夏灼热,于我都无妨碍。”
她的指不知何时搭在云瓷脉搏,沉声道:“阿瓷才应该多穿点。宫寒之症不宜久拖。以前是我不知,先前知道了又被种种俗事所累。待我为你寻了良药,你好好调理身子,怎样?”
身子的隐疾被人知晓,云瓷害羞地点点头。
姜槐见她如此,调笑道:“没有好身体,阿瓷如何为我绵延子嗣?”
眼看小姑娘要恼,她急忙道:“我因常年修炼缘故身子极难受孕,我们若想诞下血脉,只能劳烦阿瓷受累了~”
云瓷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回头扯她衣袖:“要不要陪我堆雪人?”
姜槐唇角微弯:“要~”
新年将近,家家户户门前点亮红灯笼,瑞雪兆丰年,禹州城,苍穹之下的深宫高墙,飞雪覆盖,一眼望去,说不出的恢宏冷清。
御书房,咳嗽声响起,大太监急忙将药丸适时地喂到皇帝嘴边。
服过药,禹皇苍白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叹此药珍贵了。
半月前姜槐送他的药眼看只剩下一粒,没成想将军府管家在紧要关头奉命送来十二粒小药丸,解他危机。
禹皇心中感慨万千:“那孩子…到哪了?”
大太监恭敬道:“快到棋道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