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适时地握拳重咳两声,演技拙劣,看得一旁的大太监都替他尴尬。
姜槐医术何等高超,又是何等的通透之人,饶是如此,她也不忍揭穿他:“不嫌弃的话,臣愿为陛下诊脉。”
禹皇巴巴将手递过去,甚为慈爱地望着她:“有劳爱卿了。”
“不劳烦。”
诊脉的空当,禹皇问:“爱卿还没说,看上的是何人呢。”
“柳家嫡女,四海棋圣,柳云瓷。”姜槐认真道:“臣恭请陛下待臣成功求婚后赐婚。”
“啧。”禹皇按捺不住心底好奇,低声道:“爱卿与棋圣可是情投意合?”
姜槐点头。
禹皇心里像有猫爪在挠:“爱卿半月未归,可是陪在棋圣身边?”
“是。”
“那你二人……”
说来说去,话题越说越歪,姜槐无奈挑眉:“陛下对臣的感情似乎很感兴趣?”
荆玄鱼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并无。”
他小心看着姜槐无可挑剔的侧脸,关怀备至:“聘礼备好了吗?”
“无需陛下操心。”
姜槐收回手指提笔写下药方:“臣的女人,臣要自己娶回家。”
禹皇不解:“那你还教朕赐婚?”
姜槐看着他,眉眼总算露出一丝笑:“皇家赐婚,听起来怪威风的。”
见她肯笑,荆玄鱼也跟着笑:“朕为你准备聘礼,也是为了看起来好看些。”
“不要不行吗?”
“这是朕的心意。”
“好吧。”姜槐起身,郑重行了大礼:“臣,谢陛下厚爱。”
禹皇打趣道:“爱卿婚后可要多多努力啊。”
“努力什么?”
他暧昧一笑:“爱卿当真纯情。”
姜槐反应过来,脸色微寒:“陛下说笑了。”
眼看要把人逗恼,禹皇递了眼色,大太监殷勤地将锦盒献上去。
“这也是朕的心意,爱卿若要成婚,该做的准备还是要有的。”
该做的准备?
意识到锦盒里装的是何物,姜槐耳尖微红,挺胸抬头,倒像和谁赌气似的:“臣并非一无所知,陛下多虑了。”
见惯了她稳重肃容,难得见她露出这般可爱的模样,禹皇笑得快意:“好好好,是朕说错了。”
姜槐抿唇,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