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闭着眼睛笑意愈深:““阿兄都看见了还来问我?”
姜槐不吱声。
她看着琉璃镜内媚骨天成的小姑娘,喉咙微动。
哪怕到了榻上小姑娘依旧留着一分骨子里的矜持,如今这矜持散去,万种风情透过一面琉璃镜被放大,仔细听着尾音处甚至还勾连着两分被完全释放出的魅。
姜槐心想,阿瓷若要魅惑她,那她还逃得了吗?
逃不了,她也不想逃,一时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手刚搭在她腰间,云瓷缓缓睁开眼:“姜槐,要我为你跳支舞吗?”
跳舞?姜槐眨眨眼,这时候跳什么舞?
她心里小火苗窜得老高,却也不好急色,当了多年清心寡欲的道子,又做了二十多年的铁血将军,姜槐自认世上能乱她心神者少之又少。
唯独眼前这小姑娘,随随便便哼一声就能将她打败,更别说……
无需多想,手已经钻进小姑娘衣袖,云瓷散漫地看她一眼,那一眼,无声胜有声。
“阿瓷……”
“嗯?”
魅意流转,云瓷笑着环住她的脖颈,撒娇道:“姜槐,你到底要不要我为你跳舞嘛~”
“要,要,要我命都行。”
小姑娘被她痴缠火热的目光看得别开脸:“谁要你命了?”
姜槐委屈道:“你现在就是在要我命,我的魂都被阿瓷勾走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云瓷身子缠着她,姜槐哪受得了她这般,脸色涨红,哑声道:“要。”
宽敞的内室,云瓷软绵着身子走到空地:“姜槐,你可要看好了。”
“等等!把…把衣领掩好……”
话说出口,已经晚了。
美人翩然起舞,腰肢柔软,身姿绰约,如云端仙子,又如修炼了千年的狐妖,美也,魅也,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带着喧嚣的勾引。
姜槐不敢多看,偏舍不得不看。阿瓷难得有兴致为她献舞……
阿瓷好美啊。
她眼睛紧随着她的步伐,一时竟不知该看哪里。
是看那张明媚笑颜,还是看那平坦无一丝赘肉的腰腹,是看那衣袖滑落现出来的柔软玉臂,又或者看那粉嫩可爱的脚趾,没等她想明白,美人已经舞袖而来。
她的手再次覆到小姑娘心口,可怜兮兮道:“别跳了,再跳我就要死了……”
云瓷莞尔,克制着如潮涌来的悸动,逗弄她:“为何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