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爱情里耍花招的是傻子,在权谋里玩心机的都是疯子。”
“她是这样想的吗?”苏簌簌勾唇笑开,笑容里带了淡淡凉薄:“何以在爱情里耍花招的便是傻子了?”
景阳闻言眉心一动:“我倒觉得这话没错。”
“怎么说?”
“别的不说,我只知道,你若要和她耍花招,那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
苏簌簌眼底滚动着阴霾,哪怕景阳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不开心。
她忍着酸涩劝道:“不如怜取眼前人。你……忘了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吗?”
“肌肤之亲?”
苏簌簌话音一顿:“忘了。”
话来得太快,以至于景阳提前酝酿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她瞠目结舌,苦笑道:“你怎能忘了呢?”
“忘了便是忘了,你又不是她。”
苏簌簌闭上眼,快速抚平心头乍起的涟漪,静下心来想了很久,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想到长街醉酒的那幕。
那人揽她入怀,她错当做阿槐,倾身吻了过去……
她慢慢回过头,罕见的柔声道:“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吗?还算数吗?”
“我……”
“你是骗我的?”
景阳顿时哑口无言。
苏簌簌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厌烦道:“既做不到,为何要许诺呢?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
北院的梅花开得正香,下了早朝,姜槐径直来到此处。
一要指点诸位同袍武艺,二要赶来和阿瓷共用午餐,至于三嘛,才是教训那些险些坏事不教人省心的女学生。
若非她能屈能伸,昨晚哪能哄得小醋罐就此饶了她?
姜槐笑着踏出北院,阿瓷昨夜折腾到中途就将她晾到一旁自己睡了,可怜她睁眼快要到天明。
来到院长室门前,她整敛衣领,确认无任何不妥后,这才敲响门。
温柔悦耳的嗓音隔着一道门传过来,姜槐推门而入。
见是她,云瓷当场脸又红了:“你…你怎么来了?”
“来陪阿瓷用饭啊。”
姜槐迈着轻快的步子站到她身侧,身子前倾,气息自然而然地悬绕在小姑娘鼻尖:“阿瓷今晨连早饭都没陪我用,到此时仍不想我吗?”
云瓷被她说得耳朵微红,撑着双腿乖巧地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