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什么门道,说来听听?”
“我说了小姐可不能告诉公子,不然奴婢就没法在家里待着了。”
“你且说来。”
念儿对着自家小姐的脸有点说不出口,小姐这么出尘脱俗貌若天仙的人哪能被她污了耳朵?
“这个月月钱,再加一两银子。”
“好!”念儿豁出去了,能让铁公鸡拔毛,她做什么都值了!
一炷香后。
被灌了一耳朵酱酱酿酿的云瓷:“……”
门敞开着,有风灌进来,她脸色越发冰冷。恰是此时,姜槐一脚迈进来,面上含笑:“阿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睁着双红彤彤的眼睛。姜槐道:“多可爱,阿瓷来养着它好不好?”
云瓷面带霜色,还没从念儿说的那些污糟事里缓过来,她心口沉闷,晦涩地看着姜槐,一语不发。
姜槐殷勤地将兔子递过去,“这么可爱的兔子,养着它不好吗?”
对着他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云瓷一阵头疼,想不明白——阿兄就这么急着绵延子嗣么?
“阿瓷?”
“烤了吧。”
毛茸茸的兔子一瞬睁大眼!姜槐以为自己幻听,尴尬地笑了两声,顺手摸了把兔脑袋,笑嘻嘻问:“什么?我没听清。”
云瓷扬唇,抑扬顿挫地感叹道:“阿兄,原来也好颜色啊。”
温柔的表相刺出一点锋芒,盛开出妖冶霸道的美,如暗夜点亮的花火,飞速窜上高空,就听嘭的一声!姜槐脑海炸开数不清的迷雾,看着气势陡然凌厉的妹妹,一脸茫然:“好颜色?”
“呵。”云瓷轻嗤:“大骗子。”
第018章
大骗子?
姜槐哭笑不得,未说的话从那双眼睛里自然流露。
哪怕没有一句辩驳,哪怕云瓷正在吃干醋,在这样虔诚专注的目光下,也止不住小脸微红。端起茶杯,借故饮了小口,心海处那股被挑动的波澜趋于平稳。平静过后,云瓷别过脸,不想理会某人。
姜槐默默将兔子交给念儿。
念儿揪着兔耳朵快速出门,心道:公子完了。
四下寂静,此处只余二人,姜槐揉揉笑得发僵的脸,挨着她坐下:“别不开心了,瞧瞧,生得这么好看,作何皱眉呢?”
云瓷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阿兄?”
她眉目泛着股子冷意,偏偏尾音处不自觉带了三分嗔三分软,完完全全熨帖着人心,温温柔柔的发脾气,教人只想捧在手心细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