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问道:“可有拜帖?”
蓝衣少年道:“在下为报丧讯而来,匆促不及准备。”
中年汉子似是非常意外地将眉头一皱,又不觉地将这蓝衣少年再打量一番,然后大声喝问道:“请问尊姓大名?”
蓝衣少年道:“在下凌长风,尊驾是”
中年汉子“噢”了一声,展开满面笑容,道:“原来是凌少侠,久仰大名。在下内管事龙飞扬,请少快到迎宾居稍待,容在下通报。”
凌长风跟随走进了堡门,进入了设于堡门内侧的迎宾居。
龙飞扬吩咐仆僮奉茶,然后出了迎宾居,向堡内通报去了。
一盏热茶尚未饮尽,龙飞扬去而复回,向凌长风抱拳一礼,道:“堡主亲在中堂候驾,少侠请进。”
凌长风抱拳加礼,不吭不响,他起身离座,跟随龙飞扬向堡内行去。
穿过敞厅,通过一座亩许大的花圃,只见秦羽烈站在门口迎候,公孙彤垂手立于一旁。
秦羽烈一步跨到阶前,抱拳一礼,道:“小女多蒙少侠搭救,尚未答谢,今日幸遇。”
凌长风回敬一礼,然后抢着说道:“堡主不必客气,今日在下是报丧讯而来。”
秦羽烈眉尖微微一皱,道:“秦某方才已听龙管事说过,请入内细谈吧!”
凌长风一摆手,道:“不必了!在下不想多作耽搁!”
语气一顿,接道:“柳相公与舍妹于二十三日未时在杜曲以东二十里处双双被杀,因柳相公前来中原,似在贵堡住脚,是以在下特地赶来专报丧讯。”
秦羽烈“噢”了一声,目光向他身边的公孙彤一瞟,疾声问道:“可知被何人所杀?”
凌长风摇摇头,道:“不知系何人下手。”
秦羽烈道:“尸体现在何处?”
凌长风道:“尚未寻获。”
秦羽烈又是“噢”了一声,道:“此讯也许不确吧?”
凌长风艴然不悦,道:“堡主以为在下所言不实吗?”
秦羽烈笑道:“非也!少侠是道听途说辗转听来。”
凌长风接口道:“前夕有一黑衣人专程前来通知在下,并带来柳相公与舍妹的发誓。如果死讯不确,他们的发髻怎么被人轻易割下?”
秦羽烈道:“怎知发髻就是他二人所有?”
凌长风道:“在下已认出舍妹之发髻,至于另一发髻是否为柳相公所有,在下不敢肯定,堡主也许认得出来。”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包,递到秦羽烈的手中。
秦羽烈并没有打开观看,转手交给旁站的公孙彤,道:“拿去给福儿辨认。”
公孙彤应声退去。
秦羽烈转过而来,向凌长风问道:“少侠所说的黑衣人是否就是为小女治伤的黑衣人?”
凌长风道:“想必是他。”
秦羽烈唔了一声,道:“莫非柳相公和令妹被那黑衣人所杀?”
凌长风道:“在下不敢肯定。”
这时,公孙彤引领着福儿疾奔而来。
秦羽烈忙问道:“那发髻可是柳相公所有?”
福儿抢口道:“正是我家相公的,小人认得发髻上的簪子。”
凌长风问道:“福儿!如果柳相公活着,他的发髻可能被人割下吗?”
福儿已经含泪盈眶,悲伤地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相公一定遇害了。”
此时,秦茹慧则已闻讯起到了中堂,一跨进门就扬声问道:“凌少侠,你说柳相公死了?”
凌长风道:“哦!秦姑娘!”
话声一顿,黠然地摇摇头,接道:“死了!还有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