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江道:“来不及细说,其实,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别让他出房一步就行了。”
柳仙仙道:“那小家伙精灵古怪,只用我两看不住他。”
柳南江道:“如果情非得已,二位不妨出手点封他的昏穴。”
扬手向秦茹慧一挥,接道:“有劳秦姑娘带领在下到临街的院墙下去看看。”
秦茹慧简直如坠五里雾中,不明所以,却也依照柳南江所言,领先向外院走去。
来到临街院墙之下,秦茹里一指,道:“就在这里他干掉的那个大汉想必是冷老魔的爪牙,就埋在那枣树之下。”
秦茹慧在一边指指点点,柳南江却低头细看。
福儿所踩的足印中,依稀有一丝红土,都被柳南江看入眼中。
柳南江一摆手,道:“姑娘请回吧!”
话声甫落,人已上了墙头。
秦茹慧道:“相公要去何处?”
柳南江道:“去了就回,姑娘请先回房吧!”
话声中,人已落在街心。
此刻虽有卯辰相交光景,由于天寒地冻,街上却依然不见行人。
因而,柳南江也就很轻易地找出福儿踩出来的足迹,丝丝红土清晰可见。
福儿分明去过西城,却坚持说不曾去过,不免使柳南江暗暗启疑。
他并非唯恐福儿有异心,以只怕福儿中毒而不自知,所以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循着足迹走去,那足迹中的红土愈见清晰。
终于,柳南江走到一座大院之前。
柳南江低头细看,福儿是角门进去的,然而却是逾墙而出。
这是何故?他不禁垂首沉吟起来。
沉思良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心念一动,决定继续追查下去。
据柳南江所知,除了西门就近之处,地上有红色黏土之外,这座院宅门前的道路却是青石的路面。他放眼细看,可以很清晰的看出,福儿从西门而来,然后进了这座院宅,复又越墙而去,路面上尚遗留着福儿的脚印,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柳南江又再沉吟一阵,终于抬手叩动了院宅大门的钢环。
叩环再三,角门才呀然打开,一个十四、五岁的青鬟使女,探出半个身子,问道:“相公叩门作甚?”
柳南江抱拳一拱,道:“在下姓柳,要拜见你家主人。”
那青鬟使女道:“我家主人远行在外多年了。”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继又问道:“那吗如今何人当家?”
青鬟使女道:“自然是我家女主人。”
柳南江道:“不知你家女主人多大年纪?”
青鬟使女反问道:“相公问此作甚?”
柳南江道:“如你家女主人是年轻少女,在下自然不敢贸然求见,如果她已……”
青鬟使女接道:“相公既不知我家主人远行在外,又不知我家女主人有多大年纪,分明从未交往,已经是很贸然了。”
说罢,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柳南江不禁皱起眉头,硬闯进去呢?那是他绝对作不出的事。回去逼问福儿吗?福儿既然有心瞒他,就休想逼出什么隐秘来。
不禁喟叹了一声,怅然步下了台阶。
蓦然,一个人挡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娃儿你真早啊……”
语气一沉,接道:“这是哪家高手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