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老人哈哈笑道:“关中一龙凌震霄经过多年的埋头苦练,武功已臻化境,惜乎涵养还是如此差劲,真是令人遗憾。”
凌震霄咻咻然道:“休要狂妄!待……”
丑老人一扬手,接道:“你如想教训我,稍待有的是时间。”
语气一沉道:“不过,老头儿还要向你说几句话,你爱答不爱答。”
凌震霄道:“尊驾连灌黄汤有的是精神,不妨多说几句废话。”
丑老人一指秦羽烈道:“秦堡主为老头儿作证,俺爱白吃白喝,却不说白话。若有人指俺大灌黄汤,所以酒言酒语,那人一定想掩耳盗铃,只手遮天,你是绝顶聪明之人,千万不要留人以笑柄。”
这几句话分量极重。由此可见,他不但是冲着凌震霄而来,而且来势汹涌。
在场之人,柳南江和欧阳白云是相顾茫然,那秦羽烈也是大为愕然。
只有纪缃绫的神情稍为轻松,她毕竟是置身事外的。
凌震霄的神态更是凝重已极,他两道冷电般的目光盯在丑老人脸上,一不稍瞬。
全场鸦雀无声,只闻林间萧萧,以及那朔风刮着火苗的呼呼声。
丑老人竟也盖上了酒葫芦,不再大口喝酒,如临大敌一般。
半晌,丑老人才冷声发话道:“你既然知道子午谷,可知谷中的垂帘洞?”
在场之人,只有柳南江心头一动,唯有他才到过那个阴风惨惨的洞窟。
凌震霄冷声道:“凌某方才就已说过,不屑再回答尊驾的问题。”
丑老人嘿嘿一笑,道:“答与不答,那是你的事,俺还是要问上一问。”
语气一沉,道:“你可知那垂帘洞的主人是谁?”
凌震霄道:“不管是谁,俱已与凌某无关。”
丑老人道:“你可知垂帘洞的主人已遭人杀害?起因却是为了那把铁剑。”
凌震霄目一张道:“听尊驾的口气,那垂帘洞主人仿佛是我凌某杀害的。”
丑老人道:“如你回答得不能令俺满意,可就要指认你为杀人凶手。”
听到此处,柳南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侧耳倾听,看那凌震霄如何答复。
凌震霄耸肩一笑,道:“令人可笑。”
丑老人道:“一点也不可笑,你若不曾去过子午谷垂帘洞,怎能得知那把铁剑的下落,更不能进一步去和肖三先生打交道。”
凌震霄冷笑道:“尊驾的酒是过量了。”
丑老人冷哼了一声道:“俺并不指望你回答!而且也不指望你回答以后的问题。”
凌震霄道:“尊驾还有精神说废话?”
丑老人道:“一句也不是废话,你曾经说过祥云堡总管公孙彤是竺道台的化身。”
凌震霄道:“不错,而且这是事实,他方才已露出了几招凌厉无匹的风林十八掌。”
丑老人道:“那么,另一位姓祝名永岚之人呢?他的风林十八掌也不弱啊!”
凌震霄道:“他也极可能与竺道台有关系。”
丑老人道:“那祝永岚被柳南江娃儿和俺女徒儿合力所伤,你却为他疗伤,用意何在?”
凌震霄道:“为人在世,岂能见死不救?”
丑老人道:“真是正大堂堂之词,难道:你就别无用心吗?”
凌震霄道:“自然也有用心。凌某想借此探探他是否即是竺道台。”
丑老人道:“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