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中天,投影自然在脚下的。
他不禁感到怪,难道:“子午谷”就在脚下吗?
他突然又想起那白衣女郎的话有许多不近情理之处,只有午正、或子正日月当中之时,那树枝才能投影,其余的时候。树枝的影子不知投向何方。
根本就无从看见,更不要说去测量方位了。
柳南江尽管心中疑惑,他还是将投影的地方划上了一条黑色的记号。
他收起了树枝。又展开轻功身法纵离三老峰头,施原路滑下石缝,进入洞中。
洞口处因有微光射进,可以看得很清楚,柳南江立刻发觉一个白色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柳南江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如果就在他离去的这一瞬间,秦茹慧和凌菲遭受意外的活。
那他就毕生难安了。
一念及此,不禁沉叱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相公因何不信妾身相劝之言?”
柳南江道:“姑娘金言,句句都在肺腑之中。”
白衣女郎道,“既然记在心中,就不该携带二女同行了。”
柳南江道:“此处只是三老峰头,待前往‘子午谷’时,在下一定独自前往。”
白衣女郎道:“相公既如此说,妾身就不便多言了……”
语气一顿,接道:“只怕相公到时遣不走她们了。”
柳南江试问道:“依姑娘看,在下当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聪明人应该一点就透,妾身也不便明说。”
语气一顿,接道:“她们出来察看了,千万不要提出妾身来过。”
说罢。自柳南江身旁擦身而过,走出洞外,纵上石缝而去。
柳南江不禁暗暗纲罕,这个白衣女郎的言行因何如此神秘呢?
移时,秦茹慧和凌菲二人果然向洞口处行来!
凌菲先开口问道,“柳兄,是那个长发女人来过了吗?”
柳南江不动宗色地道:“凌菲,我看你一定是在作梦吧?”
凌菲讶然道:“咦,我分明听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嘛!”
秦茹慧插口道:“我也听见呀!”
柳南江道:“我看你们的耳朵有毛病。如果睡不着的话,你们现在就开始守夜吧!”
秦茹慧和凌菲相对一视,然后齐声道:“好,你去睡吧!”
柳南江知道那白衣女郎不会再来,也就放心摸索着回到石室,取出火摺子打火点燃了松脂火炬,和衣腿上了石床。
柳南江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睡得甚为酣畅。
一觉醒来,虽不知是什么时候,但他却肯定已到了第二天的白天,因为那两根松脂火炬已将要烧光了。
柳南江起身来到洞口,不见秦茹慧和凌菲二人,纵上石缝一看,才发觉她们两个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有谈有笑。
柳南江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人一夜都不会合眼吗?”
秦茹慧道:“我们俩背靠着背在洞口一直睡到大天亮哩!”
柳南江笑道:“原来你们是有心将石床让给我睡的。”
凌菲拍拍她的身边,道:“过来坐着聊聊天吧,这里的景色真好,可惜你没有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真是好看极了。”
柳南江也坐到那块巨石上去和她们聊东说西,不过,他却直在注意着天色,眼看已经日正当中,到了午正的时候,柳南江道:“二位,去摘点野橘来尝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