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说你个大头鬼!难道祝你鸾凤和鸣、早生贵子?!谁一把年纪了还不相个亲是怎的?了不起啊?
傅攸宁很没气势地试图回瞪他:&ldo;我警告你啊!不、不要再靠过来了!你再靠过来,我就、我就……&rdo;
就了半晌也没个所以然。
梁锦棠笑开了花,显然丝毫没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ldo;就如何?打到我毁容?&rdo;
x的!欺负人谁不会啊!
&ldo;梁锦棠!我跟你讲,人活到咱们这把年纪,基本已经没脸没皮了!&rdo;傅攸宁瞬间气冲丹田,简直恶向胆边生。
反正她都是要走的人了,无所畏惧的!
不等梁锦棠再开口,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凑上去,亲了他。
然后……跑掉。
使轻功跑的!
梁锦棠抬手按住自己发烫的唇角怔了半晌,最后以袖掩面,笑得无奈又遗憾。
这混账姑娘。
晚些回来得再同她说说,梁大人宽宏大量,依然再给她个好好做人的机会‐‐
这回亲的地方不对,得重来。
梁锦棠回梁氏大宅自然不是为着相亲。
他是回来郑重通知兄长,都已是被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糟蹋过的人了,若再要相亲,那不合适。
此外,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扶风梁氏现任家主梁锦和呆坐在书桌后,看着面前的三弟笑得古古怪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ldo;是……哪家姑娘?&rdo;
所以,他这个为人兄长又是家主的人,是否该开始着手准备聘礼了?
&ldo;这个,现下还不能说,&rdo;梁锦棠笑着轻咳一声,又正色道,&ldo;我今日找大哥,还想问一件要事。&rdo;
梁锦棠自幼承教于傅懋安,稍长后又入了行伍,常年驻扎在河西,回京后又长居于城中那座陛下赏给他的宅子里,因此一向跟族中不算亲近。
便是梁锦和这个亲兄长,若无要事,一年也见不着他几回,就更不说如今日这般坐下来谈点什么了。
梁锦和见他像是真要谈事,便将&ldo;为兄该向哪家府上去提亲&rdo;这件事暂且搁下:&ldo;你问吧。&rdo;
&ldo;扶风梁氏,与太史门联络的渠道是什么?&rdo;
梁锦和倏地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心惊,笑道:&ldo;什么太史门?何来的联络渠道?&rdo;
&ldo;大哥不必瞒了,&rdo;梁锦棠胸有成竹地端起桌上茶盏,慢条斯理撇着漂浮的新芽,&ldo;若无联络的渠道,那当年,你是如何将梁景明送过去的?&rdo;
傅懋安下了一局很损的大棋。
他在一开始,就不着痕迹地将&ldo;傅攸宁&rdo;深植于梁锦棠心中。
从此,无论天涯共一色明月时的想象,还是见面装不识时的假作漠然,梁锦棠的目光,都始终只在傅攸宁身上。
聪敏如他,专注一个人这样久,怎会毫无察觉?在范阳庆功时,索月萝曾说,她看得出傅攸宁有秘密,但她不会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