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阳眼疾手快摁住了她的手。
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这么僵持了半天,女主人反手关上了柜门。
拖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也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朱君阳松开了她的胳膊。
夏玉别扭地转头,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能不能出去了。
朱君阳直接推开了柜门。
夏玉逃命似的率先跳了出去,站在门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她是只鬼,怎么也会感觉耳垂发烫啊?
朱君阳并没有注意她的小心思,出来后她第一时间去查看地板上的水渍。
短短几秒,这些水就已经开始干涸,在木质地板上凝固成一个个颜色稍深的痕迹,很难看出女人去了哪里。
她用手刮了一些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夏玉问她:“怎么?”
朱君阳用闭着眼睛闻了闻,然后站起来说道:“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是水腥味……也不是鬼怪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我形容不上来……感觉在哪里闻过……”
夏玉依旧是什么也闻不到。
“走吧。”朱君阳道,“也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凶是吉,这里很危险,咱们想办法去看看画。”
两个人做贼般从房间里跑出去,朱君阳用针从外面锁上了门。
夏玉看了一眼露台,那里的门又恢复成了大敞四开的样子,白纱被风吹进走廊,一只黄色的蝴蝶停在透明的玻璃上,似乎在诉说着那里的无害。
朱君阳拉了她一把:“别看了,回去把那个小家伙带着,咱们去三楼。”
“诶?”夏玉被她拖着前进,愣了一下,“带它干嘛?它那么小一只……”
“它可比你有能耐多了。”
夏玉:“??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
“爱信不信。”
一人一鬼拌着嘴走到房间门口,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一个刚刚还见了面的女人。
夏玉立刻伸手掏兜。
朱君阳摁住了她的手,对女人道:“夫人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
女主人已经恢复成了她们熟悉的样子。今天她穿了一身到脚腕的旗袍,身上充满了古典的韵味。
她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她的脖子纤细修长,白皙而不失血色,上面也没有任何指痕,是个普通人的模样。
“啊,是这样的。”女人回答道,“几位大师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混进来了……所以我便寻么着上来提醒一下您,正巧刚上来就瞧着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