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床上弹的动作一顿,哭丧着脸问她道:“另一个世界……?咱们刚才……是已经淹死了吗?”
朱君阳:“……”
然后她自己又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现在就是灵魂状态啊……再说,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朱君阳被她有形的吹捧吹得比较满意,难得地没有嘲讽她的智商:“我说的这个另一个世界,不是指死后的世界,而是指其他什么的。”
“其他?”
“比如说书中、电影中,或者是——画里。”
这么说着,朱君阳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夏玉这才注意到房间的窗帘一直都没有打开。
朱君阳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她一只鬼更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那这窗帘是谁合上的?
随着窗帘的打开,一阵乐声传入她的耳朵。
“分飞燕,去两段,南与北,天地寒……”
清越的笛声伴随着暗哑的胡琴,有人在如泣如诉的曲调中唱出芸芸众生的命运。或命运多舛,造化弄人;或苦苦挣扎,自强不息;或自暴自弃,感慨不公……
急促的鼓点越敲越快,舞台上唱戏人一个漂亮的转身,眼光流转,顾盼神飞。高亢的歌声戛然而止,密集的鼓点也顷刻收拢,只有最开始的胡琴,低沉的音色拉的老长……
“好!”看台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一道柔和的黄光铺陈开来,在她们的房间里一点点地行进,所过之处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夏玉紧紧地抓住朱君阳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们两人就会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大佬?这是怎么回事?!”
朱君阳笑了笑:“玩没玩过恐怖游戏?欢迎来到里世界。”
夏玉:“你居然还会玩游戏?!”
朱君阳:“……我看起来像智障吗?”
夏玉连连摇头。
“咱们已经进入了那幅画。”朱君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潭水便是契机。”
夏玉似懂非懂。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活着的那个女主人就是画中的鬼魂的话——她为何要召集这么多的灵师来治她?”
“会不会是原来的女主人发布了任务,但是没有等到你们就不幸遇难了?”
“不无可能。”
没过多久,整个房间就已经变完了。
她们现在像是身处于一个两层建筑的二楼,从木质雕花的窗户向下看,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台子,台子下是一排排座位,座位上又坐满了人,一副非常热闹的景象。
刚才唱戏的女人下了台,又有一胡子大把的老生上了台,“哇呀呀”地唱了起来。
台下的看客们多是男人,有的穿着布衣;有的西装革履,像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
一轮明月高挂月空,两盏大红灯笼驱散了黑暗,一群小孩子在人群之中跑闹,往来宾客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