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两位道长说巩县的故事,已听得满肚子火气。
故而话也就答得很不通融,&ldo;再有人问,你们便告诉他们看到人便想到丑事,这是病,得治。&rdo;
两位道长知道她素来都有些痴症,却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都只看向阿淇,道,&ldo;你是怎么想的?&rdo;
阿淇一时却没回过神来,闻言一怔愣,才缓缓道,&ldo;……世情险恶。既出了这种事,我们是该比平日更谨慎、低调些。我会加严门禁,近期尽量不放她们出门。但我亦敢保证,她们绝无此类心思。何况这是我们观里自己的事,管好自己人是应该的。可管到令狐公子身上,未免过为已甚……&rdo;
两位道长便又看向云秀她们确实管不着令狐十七,可云秀能啊。
奈何云秀不为所动。她确实犯了痴病旁人能说你隔壁住着美少年,你就有可能和他通|奸。那旁人还能说你有手,你有可能会杀人呢。过分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你自囚、断腕算什么?她才不干!
她便目光灼灼的看回去。
两位道长也十分头疼,心想,幸亏还有个阿淇能脚踏实地的讲道理。
便对阿淇道,&ldo;也只好如此。午饭时召集大家再做一次功课,申明一下规矩。这阵子务必不要再放他们出门了。&rdo;
阿淇点了点头。
见云秀还不肯走,阿淇心里便也一动。思忖片刻后,终还是问了出来,&ldo;巩县那和尚所作所为,竟也称得上是&lso;高僧&rso;吗?&rdo;
两位道长对视一眼,俱都默然。
许久之后,道恒道长才无奈一哂,道,&ldo;……世道如此。女道人更须自清。&rdo;又道,&ldo;纵然世道如此,可若那女冠子能守住道心,当日便不会应允他,便也无日后种种丑闻了。&rdo;
阿淇默然不语。
云秀却仍不服气,犟嘴道,&ldo;只怕她守住了道心,那无赖和尚也不会善罢甘休。我看咱们不要急着检讨门风,教导众人防范无赖才是正理。&rdo;
待从两位道长处离开,云秀见阿淇依旧有心事一般,便问,&ldo;怎么了?&rdo;
阿淇摇了摇头,道,&ldo;许是兔死狐悲吧我在想,那女道人未必是&lso;欣然&rso;应允,也许只是害怕。&rdo;她曾被人逼迫得几乎家破人亡,深知求生之艰辛痛苦,故而对此类事便也格外敏感,&ldo;你想,深夜之中,一个陌生男人闯进女人的住处,说要和她做那种事……&rdo;
云秀恍然大悟正常人先感到的定然是害怕吧!除非对方跟她一样,战斗力媲美猩猩,否则定然会顾虑拒绝对方会不会被害吧!
当然,见男人夜袭不惧反喜,还要送人自己的内衣,这么熟练的女人也不是没有。但怎么想,都是阿淇猜测的那种可能性更大。
若果真如此,便是一个女道人被人逼|奸后惨遭羞辱,逼|奸她的恶棍反而因此扬名,还就此令天下女冠子们人人自危,更累及她身旁伙伴被人指点、还被无辜禁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