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拾茵用手把她有点乱的头发梳了梳“怎么突然醒了?”
苏棉还是有些迷糊:“不知道。”
她缓慢地闭上眼,又缓慢地睁开:“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一条蛇,它要咬我,我吓得跑了,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那条蛇也飞了起来。”
苏棉说到这儿突然停下,冷不丁地笑了笑:“裴拾茵,我在长高。”
裴拾茵也跟着笑了,用手背探了一下苏棉放在被子外的手温,不凉。
“好,你在长高。”
苏棉垂下头,头脑不清地长长嗯一声。
“裴拾茵。”
裴拾茵应她:“怎么了?”
苏棉:“你是不是睡不着?”
裴拾茵摇头:“没有,我只是渴了,起来喝水。”
苏棉看着裴拾茵的眼睛:“你不要骗我。”
裴拾茵笑:“我没有骗你。”
苏棉像是不信,继续说:“你睡不着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
裴拾茵把空调温度调高一度,问苏棉:“聊什么?”
苏棉说:“什么都可以。”
裴拾茵没有劝苏棉继续睡,倒是想起什么,开口问苏棉:“你记得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苏棉点头:“你寅时出生,你爷爷想给你取名叫裴寅时,但是你妈妈不喜欢,把寅时二字倒了过来,换了字,叫裴拾茵。”
苏棉笑:“你的名字很好听,还很特别。”
裴拾茵问她:“如果我叫裴寅时呢?”
苏棉摇头:“就没那么好听了,只剩特别。”
裴拾茵又问:“那你记得,许夕颜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苏棉稍稍抬头,想了一会儿才说:“许夕颜生的时候,家里的月光花开了,月光花别名夕颜,那时正好是寅时。”苏棉说到这儿顿住,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她看着裴拾茵:“寅时?许夕颜名字的故事是你编的吗?”
“后来我妈妈觉得寅时难听,正好那天夜里,我生时家里的月光花开了,月光花有个别名叫夕颜,我妈妈和我爷爷商量了很久,爷爷终于同意给我取名为许夕颜。”
裴拾茵是当时这么编的,但其实许夕颜的名字由来没这么复杂,只是单纯的因为舅妈姓颜而已。
那天的苏棉信了,并告诉裴拾茵,你的名字好美。
再后来,裴拾茵东窗事发,她花了一段时间,重新建立起和苏棉的友好关系,之后再告诉她自己真正名字的由来,苏棉听了只是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裴拾茵今天才知道,苏棉是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又特别的。
这次深夜聊天的结果,又以裴拾茵把苏棉哄睡告终。
第二天苏棉醒来时裴拾茵也醒了,两人坐车到热闹的市区吃了早餐,裴拾茵再送她回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