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眉笑了,&ldo;那云止师父知不知道苏姐姐以前的一些事情?&rdo;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外不堪行
苏寂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云止疑惑,&ldo;什么事情?&rdo;
&ldo;啧啧,苏姐姐可是沧海第一杀,以前的事情可了不得了。&rdo;谢倾眉大着舌头道,&ldo;她不徒武功是沧海宫中公子以下最厉害的,容貌我看也比那什么号称天生媚骨的顾怀幽强多了,就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公子还打算娶她呢……&rdo;
&ldo;是么?&rdo;苏寂面容一冷,话声已寒,&ldo;这你又如何得知?&rdo;
谢倾眉毫不设防地笑了,两颗小虎牙露出来,煞是清纯可爱,&ldo;当然是君侯说的了。柳公子当时曾向君侯修书,说要借几匹月波绸,便是用作聘礼来着。&rdo;
苏寂冷冷一笑,&ldo;这我自己竟然不知。&rdo;
&ldo;苏姐姐那时还在外面,一回去,公子连话都还没说呢就被你打成残废,你自然不知道了。&rdo;谢倾眉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ldo;可惜了公子一片心意……&rdo;
苏寂伸出手去执起酒壶,往自己酒盏里斟酒,手却抖得厉害。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腕,助她将酒斟毕,又拿过了她的酒盏。
&ldo;谢施主,贫僧敬你一杯。&rdo;云止的脸色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淡然,令谢倾眉看不清深浅,而感到莫名的惶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掩下眸中的情绪,与他干脆地碰杯。
苏寂从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晚饭,从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她咽着饭菜,只觉味同嚼蜡,抬眼去看云止,云止没有表情。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情。
只有谢倾眉仍在滔滔不绝。
&ldo;君侯说,公子以廿五之龄能有如此成就,已是很了不起的了,任谁家女子嫁给他都不算冤。&rdo;谢倾眉笑道,&ldo;苏姐姐是个有福气的,我看即使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公子还对苏姐姐念念不忘呢。&rdo;
苏寂冷冷道:&ldo;他怎么想,与我何干。&rdo;
&ldo;也是,也是。&rdo;谢倾眉连连点头,&ldo;苏姐姐有云止师父相陪,当然不必再管扬州那边了。&rdo;
她的话声略响,顿时引来酒楼里其他人侧目望来。见是一个和尚伴两个少女,又忍不住啧啧嚼一番舌根,指手画脚地嘀咕。苏寂心情烦躁到极点,猛地一拍桌案,桌上酒具都抖了一抖,&ldo;看什么看!&rdo;
看客们又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谢倾眉笑起来,&ldo;苏姐姐何必跟那些俗人一般见识。&rdo;
苏寂便闷头喝酒。
夜风凄冷,酒楼上人声喧嚣,宛如红尘梦影。世事如洪流,一潮潮冲上沙滩,又一潮潮退去,不过如此。
苏寂只觉前人说得真对。
醉乡路稳宜频到。
此外‐‐
不堪行。
酒饭用罢,已近戌时。
苏寂只觉难熬,一意便往客栈行去。
她不想看他,不想看他的脸。
便听身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