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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男子道，&ldo;你是穆云天？那季云鹤是谁？&rdo;

他微一怔愣，恍惚中又觉得自己该叫季云鹤，可他是季云鹤，穆云天又是谁？

还要再问，男子已自识海中消失。

第二日整日他都在想那个男子，苍羽凑过来，&ldo;你想什么呢？&rdo;

他道，&ldo;苍羽，我是否叫季云鹤？&rdo;

苍羽朗声大笑，&ldo;你分明是云天君，哪里来的季云鹤？&rdo;

他摇头道，&ldo;可是我总觉得我该叫季云鹤，并非叫穆云天。&rdo;

苍羽笑得几乎岔气，&ldo;这个时候就不要纠结这些了，名字本来就是代号，季云鹤、穆云天，你们都是云字辈的，没差了。&rdo;

也许真是自己执着入妄了？

当日夜里，他又见到了那个男子，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场景，男子道，&ldo;你不愿意承认吗？&rdo;

他道，&ldo;承认什么？&rdo;

&ldo;没有法力、无能的自己，被普通妖魔到处追杀的自己。&rdo;

他心头剧震，那个梦！难道那不是梦？

一双手攀上自己的肩膀，容貌迤逦的青年呼着热气攀在自己肩上，&ldo;那是梦，就好像现在，我们也是在你的梦中。&rdo;

&ldo;苍羽，&rdo;他一甩拂尘，将苍羽击退数步，&ldo;我说过，不要擅自进入我的识海。&rdo;

&ldo;我听见你叫我的声音，所以我来了。&rdo;

&ldo;我没叫过。&rdo;

男子默默地看着他们，朝他伸出一只手，这是……邀请？他往前走了一步。

&ldo;不要过去！&rdo;苍羽大叫着抱住他。

男子道，&ldo;穆云天是谁？季云鹤又是谁？&rdo;

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知道了答案，&ldo;季云鹤是穆云天，穆云天就是季云鹤。&rdo;

&ldo;我是你，你是我。&rdo;

苍羽在身后叫道，&ldo;不是！强大的法术、出众的容貌、高贵的地位，这才是云天君！&rdo;

男子只是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ldo;站住！&rdo;苍羽大吼，&ldo;留在这里不好吗？！你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云天君，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做一个无能的道士？！&rdo;

自爆、重生、沈辰逸、积雷峰。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是穆云天，也是季云鹤，那个眼里仿佛永远有化不开的浓稠的季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