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诧异:&ldo;乔治?他的任务只是保护您。他不该介入尼斯的任务。&rdo;
陈鸥有点心虚:&ldo;是我的主意,我觉得多带一个人对他有帮助……&rdo;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考虑着什么。片刻后王容说:&ldo;尼斯对培养乔治投入了很多心血,也向我多次推荐他。不过我看不准这个年轻人,没有给他安排太多工作。&rdo;
&ldo;我以为你们组织会再三核查新人背景,起码要检查其生物基因。&rdo;陈鸥尖刻地说。
王容笑了起来:&ldo;别那么小气,教授。我自然检查过他的背景。我可以传一些非机密的信息给你看。&rdo;
作者有话要说: 注:巴底买是《圣经》里的一名盲人,耶稣治好了他的眼睛。
jj这个排版实在太讨厌了。分隔符很难看,不用又不太方便。
☆、月光岛
尼斯抽出配枪,听着林中虫躁鸟鸣,仔细观察着路面的痕迹,慢慢走向腕表指示的尼斯湖方向。
剩余的这段山路不长。穿过又一片原始森林,一个湖泊出现在他面前,水面漂浮着绿黝黝的青苔,满映出四周大树参天。湖面上方萦绕着丝丝白雾。
一个人裹着一件卡其色风衣,背对着他站在湖边。这个背影他曾非常熟悉。
尼斯慢慢走近他,在距离五步左右时停了下来,叫了一声:
&ldo;伯第。&rdo;
伯第回过头来。
在安杰洛军校时,他一向有&ldo;柔弱美男子&rdo;的名声,现在他比学生时代更瘦了,下巴尖细如凿。墨绿色领巾松松系在颈里,更显得脖细肩薄。他唇色发白,几绺头发粘在额头上,不知道是被湖边露水还是汗水打湿的。
尼斯吃惊地看着他。如果面前不是老同学兼旧时情侣,他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多年吸毒的瘾君子。一瞬间,在安杰洛军校的美好回忆充满脑海,与眼前所见形成强烈对比,让他不由自主又叫了一声。
&ldo;伯第!&rdo;
伯第微微一笑。
&ldo;你还是那么壮实,尼斯。&rdo;他说,赧然垂下了头,似乎想起了壮实的尼斯当年对他所做种种甜蜜的事。
一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当年他们恋情无疾而终,但尼斯曾付出大量真情,所以再见伯第并不感到尴尬或愧疚,有的只是对时光流逝的怅惘。面前的伯第不再拥有清透的双眸,而他自己也多了许多不能说的心事。
尼斯静静望着伯第,直到他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ldo;听说你也在船上,我一直想找你,聊聊我们的老同学、老朋友,也聊聊现在……&rdo;
&ldo;那么,我在虚拟世界看到的果真是你。&rdo;尼斯不解风情地说。
一句话打破了旧侣重逢的暧昧氛围。伯第脸上迅速失去了血色,现在他的脸色几乎和唇色一样白。
&ldo;那么,当年我对你养父和你关系的猜疑也果然是真的。&rdo;伯第说,抿紧了薄薄的嘴唇。
&ldo;陈鸥不是我养父。&rdo;尼斯反驳,&ldo;他从未正式领养我,而且他只比我大十六岁。&rdo;
伯第发出一声冷笑:&ldo;别再玩文字游戏了。就算他没正式领养你,那他有没有喂你吃饭,替你穿衣,给你洗澡,甚至收拾你的屎尿秽物?做过了这一切,他仍能像亲吻恋人一样和你热吻,你难道不觉得恶心?恋童在哪个国家都是犯罪行为,无论是不是养父子!&rdo;
尼斯沉下了脸:&ldo;别这么说他,陈鸥是我见过道德最高尚的人。&rdo;他注意到伯第双手一直插在风衣兜里,&ldo;伯第,博士毕业后你去了哪里?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情况。&rdo;
&ldo;自从恋人离开了我,我就犹如行尸走肉。你问我的情况?我也说不出。&rdo;伯第怨恨地看着尼斯。
尼斯摇摇头:&ldo;对不起,伯第,但当年我们对分手是有过默契的……&rdo;他未能说下去。伯第大笑起来,充满嘲讽之意,&ldo;不,我说的不是你,自作多情的尼斯。&rdo;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ldo;是安迪,死于阿波赫柏。&rdo;静了片刻,伯第轻声说,&ldo;让陈教授一跃成为亿万富翁的药。一年前我曾为此出庭作证,见到了他,但陈教授毫无凶手的自觉,更不用说忏悔。&rdo;
这番话对尼斯发挥了重大作用,但很可能不是伯第想要的效果。尼斯没有心虚或惭愧,有的只是震动下的深思。
&ldo;我记得安迪,为了治疗性功能障碍而服用阿波赫柏。&rdo;他不带任何感□□彩及评价地说,却激怒了伯第。
&ldo;安迪没有性功能障碍!&rdo;伯第高声说,&ldo;他只是对姑娘不感兴趣!&rdo;他声音低沉下来,&ldo;但他是路易斯家族的人,他必须为家族联姻。出事那天晚上,他就和我在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