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从量子维度里出来了,娇小的身躯幻化成一片光点,慢慢地变大,最后化作了一匹高大魁梧的勃朗雪狼。齐灵喘了几口气,明明前不久才异型化过一次,这次却来得更厉害了,难道是因为安澜在?
安澜第一次目睹齐灵异型化,目睹了包子是怎样由一只小兔子变成一只傲然的雪狼,一股来自异型的威压从齐灵身上徐徐发出,不同于安澜这辈子遇见过的任何一个强大的哨兵或是向导,而是一种古老的,最原始的压力。
同时,隐隐散发出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蛊惑的香味。
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这是相容度百分百带来的结合热。
齐灵使劲地往墙壁靠,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安澜的信息素如洪水般袭击了他,几乎快把他给没顶吞没了。包子匍匐在地上,发出隐忍的狼嚎,小波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急躁地在安澜周围打转。
想要结合的欲望开始淹没齐灵的理智,那股辛辣的,迷人的香味太难以抵挡,齐灵想要朝着安澜靠过去,送上自己滚烫难耐的标记点。齐灵的裤裆早就鼓了起来,满头大汗,每动一下都仿佛受到了□□的冲击,从喉咙里传出了沙哑低沉的□□。
安澜的情况也糟透了,齐灵的声音是最好的催情剂,他闭上眼睛靠在冰凉的石壁上,用全部的力量来遏制自己体内翻滚的欲望。可齐灵的喘气声却好像越来越大,他想睁开眼,想靠过去,想占有他,彻底的。
&ldo;……安澜……&rdo;
齐灵细微的声音传来,差点击溃安澜竭力保存的理智,安澜被结合热折磨得有些暴躁了,吼道:&ldo;别叫我!!&rdo;
齐灵咽了口口水,沙哑道:&ldo;如果你标记了我……而我又是一个异型,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了……&rdo;
安澜紧抿着唇,齐灵异型的身份一旦暴露,他肯定会落到人类基因组织手里,而且,身为罪犯的他留下的标记,肯定会被清除。
齐灵坐起来,慢慢地站起身,眼睛已经被渴望结合的欲望给填满了。他撩开自己衣服的下摆,舌头在嘴唇上扫过,声音充满着磁性和诱惑力:&ldo;来标记我。&rdo;
安澜咬紧了牙:&ldo;……你别过来。&rdo;
齐灵往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信息素就浓郁一分。他喘着气慢慢地靠近安澜,颤抖道:&ldo;你标记了我,他们就不敢杀你了……&rdo;
安澜在想要远离和想要靠近的心情当中挣扎不已,他一字一句道:&ldo;不行。&rdo;
安澜知道,在警方眼里看来,齐灵是自己的人质,就算齐灵自愿被自己标记,自己依旧会被当做是强行标记而罪加一等。那个时候,无论齐灵怎么解释,都会被当成是过度创伤心理导致的心理疾病。
这样的话,自己的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安澜不怕死,可他怕齐灵会承受不了。而且,标记清除会对向导的身体带来很大的伤害,安澜是万万不想看到这一点的。
齐灵心里也心知肚明,不管安澜标不标记他,结果都是回到原点。可他已经绝望到想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他冲上去紧紧地抱着安澜,却被安澜给狠狠地推开。
齐灵怒了:&ldo;安澜!!!&rdo;
安澜也暴怒:&ldo;离我远点!!!&rdo;
齐灵站在原地,脸色阴沉,他忽地抬起头,眼睛里游移出几条絮状的血丝,安澜正中齐灵的思维触角,想要摆脱的时候,已经晚了。
齐灵暗示道:&ldo;标记我。&rdo;
安澜的瞳孔一下紧缩,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痛苦,可异型的暗示力量远不是他能抵挡的,那抹痛苦的神色逐渐消泯,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欲望。
齐灵自己也没想到暗示的力量会这么大,安澜几乎是瞬间就把自己扑倒在了地上,撕扯开自己的衣服,牙齿对着标记点狠狠地咬了下去――
可触碰前的一瞬间,安澜却忽然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翻身离开齐灵身上,狠命地把自己的肩膀撞在了石壁上,伤口一下子裂了开来,尖锐的痛感渐渐洗退了暗示的影响。
齐灵没想到即使是这样安澜也在坚持着不碰自己,他仰面躺在地上,心里被绝望和痛苦填满了。
几分钟后,异型化结束了,包子再次变回了小兔的模样。齐灵颓废地坐在地上,心里针扎般的难受,被安澜撕开的衣服就这么敞着,皮肤贴着粗糙的地面,冰冷无比。
齐灵就在地上躺了几十分钟,动也不动,安澜坐在旁边也不说话,□□的气息也慢慢消退了。
很快,两人就听到了溶洞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听这个声音,少说也有数十架机体降落在了外面。一阵夹杂着泥沙的强风从溶洞口刮了进来,齐灵眯着眼睛坐了起来,拳头紧紧地捏了起。
安澜忽然站了起来,冷静地朝着洞口走去。齐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睁睁地望着他,安澜蹲下身,声音冷静:&ldo;没事,我会来的。&rdo;
安澜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警察们确认要将自己击毙之前自首,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点点希望可以不被判死刑。
然而,从溶洞外峰林里传来了一个扩音开来的冷漠的命令:&ldo;射击。&rdo;
齐灵眼睛一缩,这个时候关淮的声音听起来就和死神一样。
一阵红色的火光在溶洞外炸响,无数的光弹像雨点一样撞击在溶洞的石壁上,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溶洞仿佛泡沫一样崩裂开来,碎石随声溅开。齐灵丝毫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不顾及人质的安危,就这么想把溶洞炸掉。
安澜飞身扑上来把齐灵按在自己怀里,滚到溶洞的最深处,凶猛的焰光在两人面前爆炸,碎石像刀片一样割开安澜的身体,疼痛让安澜的理智逐渐被狂躁支配,小波狂暴地在溶洞里扭动着身躯,暴怒地拍打着石壁,溶洞几乎快要完全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