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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我是说事实。&rdo;文才嘟喃着。

任老爷叩过头，忍不住问九成：&ldo;九叔，怎会这样的?&rdo;

&ldo;这样子密封，棺材又是上好的料子，要化?难了!&rdo;

&ldo;这个穴──&rdo;

&ldo;可一不可再，没用的了。&rdo;

&ldo;那便要麻烦九叔你替我再觅过一块上好的山地再葬家父的了。&rdo;

九叔看看任老爷，沉着声音：&ldo;以我着，倒不如就这样烧掉。&rdo;

&ldo;不成!&rdo;任老爷立即反对：&ldo;任家虽然家道中落，还末至于连买山地的钱也没有。&rdo;

&ldo;我只是怕老大爷的尸体起变化。&rdo;九叔的语声更低沉。

&ldo;那更要赶快丢寻找。&rdo;

&ldo;你还是不明白。&rdo;九叔摇头。

&ldo;我明白你是一番好意替我省钱，只是人死入土为安，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做儿孙的如何过意得去?&rdo;任老爷语声一顿，转向其他人，&ldo;你们说是不是?&rdo;

众人当然点头称是。

&ldo;好吧──&rdo;九叔无可奈何的：&ldo;老太爷暂时便存放在我那儿，明天一早我便替老太爷找一块好山地，早日下葬，待他安息。&rdo;

任老爷这才露出微笑。

&ldo;文才秋生──&rdo;九叔一声吩咐，走到香案前。

文才秋生左右齐上，将福金铺成两行。

&ldo;起棺──&rdo;九叔接喝一声。

一切弄妥已经是黄昏，所有人都已离开，只剩下文才秋生两人。

他们仍然有工作未了，文才将纸钱烧着一把一把撤上半天，秋生则捧着一大把线香，三炷三炷的插在墓穴的周围。

文才一面撒一面嘟哺：&ldo;这个任老爷也算孝顺的了，这批金银衣纸烧下去。老太爷在下面真够威风的。&rdo;

秋生接一句，说道：&ldo;最要紧是生前孝顺。&rdo;

&ldo;听说任老爷生前也是很孝顺的。&rdo;

&ldo;什么任老爷生前，应该说是任老爷在老太爷生前。&rdo;

&ldo;你明白我的意思便成。&rdo;文才将最后一堆福金烧罢，拍拍双手站起来：&ldo;总算烧完了。&rdo;

秋生这时候亦已将香在墓穴旁边插遍一圈，应一声：&ldo;我也成了。&rdo;

文才随即叫起来：&ldo;秋生，你这是怎样插的?&rdo;

秋生回过头去：&ldo;你在说什么?&rdo;

文才手指着插在墓穴旁边的香，道：&ldo;你看，三炷点一炷，偷懒也不是这样。&rdo;

插在墓穴旁边那些香，果然三柱中两住长长便熄去，只有一柱烧到短短的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