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代替原本的伙房师傅和药库的库管出面跟商家谈判,用的是公开招标的方式收进,让各位商家拼得头破血流,最后得到的当然是性价比高的好货源。
周奕在这里狠赚了一笔后,再以平价的价格报给军医院的医生们和伙房的师傅‐‐就是这样的结果也已经让他们分外满意。
这份工作,他也就当然不让了。
至于人工……就是六队里的兄弟们,在他的怀柔政策下几乎成了他的劳工。
军人就是好,力气大、效率高、还方便管理。
只是那些可怜的六队兄弟们虽然能得一笔不赀的外快,却连闲暇时间都没有,全被他利用上了。
一个人如果兼具了jian商们所有令人发指的邪恶手段,那他每旬都有大笔的资金入账也能成为另一件让人头痛的事。
周奕需要把这些妥善安排好,太多繁杂事务让他必须找个帮手帮忙。
所以他转到了军奴的营地‐‐他从没想过他还会再回到这里。
至少不是这么快的回到这里。
周奕还记得那个眼睛大大的,瘦小枯干备受蹂躏的男孩儿,一个罪臣的后代,一个无辜的孩子。
他不想把太多力气放在找人身上,所以特地挑了出操的时候到这边来,但他没想到会这样容易‐‐他找到那男孩儿时,他的那个小小的帐篷内外,挤了不少的人。
他扶着那孩子站起来,&ldo;还记得我吗?&rdo;
这男孩身子更瘦,身上的伤更多,眼睛更茫然空洞。
周奕皱眉才二个月没见……
&ldo;哟,这不是六队的病秧子丁三嘛,怎么,不去医帐来这里一展雄风来了?&rdo;领头的是十二队的鲁成,说话阴阳怪气,人渣一个。
周奕冷冷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他面前的这些人,直到大部分人别开他们的眼光,然后用一种严肃审问的口吻问&ldo;你们没有去操练?&rdo;
&ldo;我们……我们今天当值……巡查。&rdo;有个小眼睛的人抵不住他的气势唯唯诺诺的解释。
&ldo;在这里巡查?&rdo;他的声音更冷。
&ldo;嘿,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你为什么来这里……&rdo;有个壮着胆子反问。
&ldo;你应该问他是不是挨不住他们队里的那些大块头,&rdo;鲁成仗着自己的大块头,逼向周奕,猥琐地逡巡着周奕浑身周遭,手指戳着他怀里的男孩儿。&ldo;所以要找个人当好姐妹……啊‐‐&rdo;惨叫响彻营地。
周奕面无表情地突然出手,借力打力地扭断了他两根手指,同时踹中他脆弱的膝盖部位让他跪趴在地,在下一秒,随手掷出两把泛着青光的银针,把鲁成的一班的狐朋狗友全都撂倒在原地。
他把男孩推到一边,自己走过去一把揪过鲁成,膝盖顶着对方的前胸,一面从腰里抽出一支四寸长牙签粗细的针,好像钢钉一样。
针从鲁成的眉心开始一点点向下滑,
经过他的眼睛,他的喉咙,他的心脏,一路向下,
&ldo;知道这是哪儿吗?&rdo;最后周奕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脐下几分了按了按。&ldo;只要往这里轻轻一戳,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能人道了。&rdo;
男人身上没有比这儿更脆弱的地方。
&ldo;你说,我应该这么做吗?&rdo;他用礼貌的、温和轻柔的声音问。
&ldo;我的手……&rdo;鲁成被折断的手指火辣辣钻心地疼,痛得他脸色煞白,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滚下来,可他丝毫不敢动一动,那个尖锐的针尖透着刺骨的寒气,抵住他下腹。
他一个字也不想信,但是……
&ldo;丁三,你要敢惹我……啊‐‐,拿开拿开……&rdo;威胁的话因为入肉三分的银针,转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ldo;做人要识相,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rdo;周奕操着教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语带神秘地,&ldo;知道我为什么能当军医么,因为我知道人身上的很多秘密,每处的脉络神经,每处的敏感痛楚……而这根针……&rdo;他清清喉咙,玩弄似的,用手指轻轻晃动那尾银针,听着杀猪般的嚎叫,&ldo;我的心爱之物,可以让你感受到人间最美妙的事,当然也可以让你感受到最痛苦,最可怕的……当不成男人的滋味,想试试吗?&rdo;
周奕笑开来,&ldo;现在离午饭还有好一阵子,你说你能挺多久呢?&rdo;
周奕面无表情反复搅动着那根针,针尖反复划开腺体的疼痛不是人能抗得住的。
他知道,但他对鲁成的惨叫充耳不闻,自始自终带着微笑。
等着鲁成愤恨地咒骂和畏缩的哀嚎轮番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