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进来坐吧。&rdo;刘寡妇懒懒地说道。她长得比较丰腴。见来者都是女人,连衣服都懒得整理,就这样半敞开着。稍微瞥一眼,里面就看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后来说,她看见刘寡妇的胸脯上有几道抓痕。联想到在菜地边看见的情形,老太太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妇女说的话。
那个妇女还不敢进门,左瞄右瞄。
刘寡妇道:&ldo;猫也在睡觉,还没醒。&rdo;她的脸上还有竹床印出的一条一条的红色印子。这印子跟那抓痕不一样,抓痕上有破裂的皮屑。
那个妇女脚步轻轻地走进门,笑道:&ldo;我跟她老人家都摘完菜回来的,你还睡觉呢!是不是昨晚做什么事没睡好觉啊?&rdo;
刘寡妇淡淡道:&ldo;才不是。我反正没什么事,坐久了就会困,只好多睡睡觉。&rdo;
老太太将银手镯掏出来,说道:&ldo;这是你丢的手镯吧?我在菜园地旁边捡到的,喏,还给你。&rdo;
刘寡妇摸了一下手腕,脸上一惊,但嘴里连忙说道:&ldo;这……这不是我的。我的手镯放在柜子里呢。&rdo;
那个妇女朝老太太挤眉弄眼道:&ldo;我就说了吧,她不会要的。&rdo;
刘寡妇争辩道:&ldo;不是我的我怎么要?&rdo;
那个妇女皱眉道:&ldo;既然不是她的,您老人家自己收着就好。&rdo;
老太太坚持道:&ldo;要不,你去柜子里看看镯子还在不在?&rdo;
刘寡妇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回了卧室。接着,老太太和那个妇女听到屋里动静很大的开柜关柜声。然后刘寡妇走了出来,似乎是充满感激地对她们说:&ldo;在呢。我的手镯还在柜子里。您这个镯子肯定不是我的。&rdo;
老太太朝她的手上看去,她并没有将手镯戴上。
&ldo;那……我这个手镯怎么办?&rdo;老太太嗫嚅道。
&ldo;就像她说的,您老人家自己留着呗。&rdo;刘寡妇讪讪道。
65
那个手镯只是一个开始,老太太后来还捡到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可是就算找到了失主,失主也会说那东西不是自己的。老太太的八仙桌的抽屉里被这些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她的八仙桌原是没有抽屉的。她不想将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到衣柜里,便叫木匠在八仙桌下加了两个抽屉,专门用来装这些东西。手镯、戒指、项链、现金等不一而足。她甚至希望某个晚上家里来个小偷,将这些东西尽数偷去,这样她的心反而好受些。
可是等到八仙桌的两个大抽屉已经装不下新来的东西时,仍没有小偷光顾老太太的房间。老太太却仍然接二连三地捡到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