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嗔的反问像是在她心头点了一把火,把曲添雅爱而不得的不甘和嫉妒烧了出来。
“如果没有你,你觉得我会是什么身份?”她话里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
闫嗔却听笑一声,朝她走近一步,目光与她对视:“可惜没有如果。”
说完,她朝一脸怔愣的曲添雅丢了一记不愿与之搭理的眼神,转身就走。
只是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她眼底的汹涌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上了财经新闻网页。
【总经理职务被卸任、名下房产被变卖、巨额负债】
劈天盖地全是他的消息。
闫嗔无从知晓这些新闻的真假,只能给靳洲打电话。
“叔叔,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站在路上,一边左右张望等出租车,一边声音急切地问着。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就是这沉默,让闫嗔如坠冰窟:“都是真的是不是?”
“我目前还没有联系到他,所以”靳洲说的也是实话,从新闻一被爆出来,岑颂的手机就关机了。
闫嗔一听他这么说,连句再见都没来及说就挂了电话。
果然,电话打过去关机,闫嗔又忙从通话记录找到李旭和助理姜雪的电话,可对方也都声称联系不到岑颂。
闫嗔在路边焦急等不到出租车,从网上约网约车到这边最快也要十六分钟。情急之下,闫嗔转身往悦玺墅跑。
可当她坐进门口那辆白色跑车里的时候,她才突然愣住。
她到现在连他家住在哪都不知道。
接到闫嗔的电话,靳洲刚准备出门。
“叔叔,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他吗?”
靳洲的确是准备出门找找岑颂,但不是去蜀峦国际,听她这么说,他看了眼时间:“你现在在哪?”
“我在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你家。”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
之后,靳洲又给岑颂打了两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原本还想去一趟青环墓地,眼下是去不了了,在门口踱了两圈后,靳洲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
“你去一趟青环墓地,看看岑总在不在那边。”
“好的,靳总。”
青环墓地地处郊区,岑颂父母就葬在那里。
半人高的墓碑竖立在冰凉的地上,墓碑前燃了三根烟,岑颂盘腿坐着,往年每次来,他都是一言不发,今天倒是絮絮叨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