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她急急否认。
“那就听话,”岑颂知道她有时候吃硬不吃软,所以语气里带着点命令,但说的话却又戳人心窝:“乖乖睡觉,我保证,你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其实闫嗔心里也清楚,但凡事情不急,他也不会非去不可。
“那你路上不许超速!”
岑颂重重点头:“我保证!”
“事情谈完了就回来!”
岑颂举起三指:“绝对一秒都不多待!”
闫嗔这才把他手松开:“那你赶紧去吧!”
迎枫酒店离悦玺墅不远,岑颂到的时候,关卫东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虚掩着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关卫东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忽地一松,猛然站起身。
岑颂穿着一身休闲装,闲庭信步地走进去,在关卫东追着他看的目光里,淡淡扫过他一眼:“说吧关总,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关卫东往前一步,今天是来求人的,所以他没有拿出长辈的架势,将姿态尽量放低,“明辉挪用公款一事还请岑总高抬贵手!”
“岑总?”岑颂不明意味地笑了声,转脚走到沙发里坐下:“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关总就别抬举我了。”
关明辉舔着老脸,走近他,腰弓下几分:“岑总说的这是哪里话,岑氏永远姓岑,早晚都是岑总您的!”
他连‘您’都用上了。
岑颂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他越是沉默,关卫东越是抓心挠肝,只能厚着脸皮打亲情牌:“看在咱俩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明辉又是你的叔叔,你就高抬贵手,不要把东西交出去。我保证,这钱,我肯定会还上的!”
岑颂从烟盒里衔出一根烟:“那关总帮您儿子还上不就得了,还约我出来干嘛?”说完,他把烟盒往茶几上一撂,眯眼看他。
关卫东听他这么说,压着的火气顿时就没忍住:“要不是你把那东西寄给我,我至于老脸都不要来找你?”
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岑颂笑了声:“照您这意思,若不是我知道这事,您原本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事盖过去?”
关卫东冷笑一声:“只要在三个月内把钱还上,就不算挪用公款罪!”
“好像是这么个理,”岑颂嘴角勾出兴味:“可拿着这么一大笔钱去地下钱庄”
关卫东脸色瞬间慌张无措,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你胡说什么!”
岑颂两肩一耸:“我有没有胡说,关总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关卫东咬咬牙,把满腔的怒气往下压:“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岑颂看了眼时间,离他出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他也懒得再兜圈子:“做了三年多的商人,养成了一个不看情面只看利益的臭毛病,”他站起身,语气轻描淡写:“关总可是岑氏第二大股东,比我父亲的都要多!”
闻言,关卫东眼皮猛然一跳,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想要我手里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