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rdo;秦翔不甘心。他爸这话听着,很有偏袒秦沥的意思。
老爷子没给秦翔继续闹的机会,不容反驳地怒喝道:&ldo;吃饭,饭桌上谁敢再提晦气事,就给我滚!&rdo;
秦翔噎了下,憋屈又怒不可遏地捡起筷子,用力夹了块鸡肉扔进嘴里。
饭桌重新恢复平静,却又能清晰感受到平静下翻滚的海浪,一时无人再说话,就连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好像随之也感受到诡异的气氛,只顾着埋头认真地吃饭。
之前还好好的家庭聚会被破坏,直至用完晚餐,老爷子仍怒意未消,索性冷着脸将所有人一并撵走,省得又当着他面闹。
秦沥还准备向爷爷解释这事,老爷子对着他脸色稍缓,疲倦地道:&ldo;今晚太累,改天再说吧。&rdo;说完又压低声音道:&ldo;挑个安安静静没这些乱七八糟事的日子过来。&rdo;
秦沥颔首,又诚心诚意地问候了爷爷几句,请他切记保重身体,随即便走出老宅。秦沥还没走一会,便发现秦翔远远地转过头望着这边,察觉秦沥的视线,还狠狠给了他一个凶狠威胁的眼神。
秦沥没理会,顾自往停车处走去,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秦翔身边站着位少年。那少年定定地注视着他,眼底透着狠戾。
宅院外灯光较暗,却仍能映出少年那张绮丽漂亮的脸,五官柔和,眉眼精致,像从画卷里走出般。
那张脸给秦沥一种很怪异的直觉,类似的直觉他仅在阮恬身上见过。然而与阮恬相比,这少年更像带着毒的罂粟,漂亮却极具危险性。
少年狠狠地盯着秦沥,转瞬又收回视线,他转向秦翔,眼神毫不掩饰永不背叛的忠诚。
秦沥微蹙眉头,不知怎地察觉到不安,偏又说不清这股不安感的来源。
那晚不过刹那闪过脑海的念头,秦沥愣怔了下,接着便将其抛诸脑后。
这之后,秦沥又找爷爷认真谈过阮恬的事。
爷爷与阮恬见过面,貌美如花又单纯善良的阮恬很难不让人有好感,何况阮恬嘴还很甜,每次见到老爷子便会远远地叫&ldo;爷爷&rdo;,还会缠着老爷子撒娇,完全不畏惧老爷子。
与自家这些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的嘴脸相比,老爷子反而更喜欢阮恬。好像见着阮恬,就像见着这世间最干净最纤尘不染的事物。俨然有净化心灵的作用,使他的心随之平静下来。
老爷子能将秦家做大做强,便绝非迂腐之人,秦沥与阮恬在一起他是能接受的。
不过长辈都盼望着能抱孙子,老爷子当然不例外,尤其以秦沥的身份,更不能没有后代。这才是老爷子真正有所顾虑的原因。
秦沥不由地放松些许,若是因为这原因,那爷爷这关便算是过了。
老爷子并不知秦沥心头所想,察觉他明显放松下来,连敲敲桌子强调道:&ldo;我这还没同意呢!&rdo;
&ldo;爷爷,您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rdo;秦沥道。
老爷子一辈子说一不二,当即拍着桌子信誓旦旦道:&ldo;不反悔,但阮恬那孩子好归好,却到底是男孩,没法给我生个大胖曾孙。&rdo;
&ldo;要是能呢?&rdo;
老爷子微愣,接着脸悚然变色:&ldo;秦沥,你可不能做丧良心的事,这变性手术……&rdo;
&ldo;爷爷。&rdo;秦沥无奈,没想到爷爷会猜到那去,哭笑不得道:&ldo;当然不会,是阮恬的身体比一般人特殊。&rdo;
&ldo;特殊?&rdo;
&ldo;嗯,您应该听说过双性人,阮恬就是。而且,阮恬他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rdo;秦沥冷静地抛出重弹。鉴于要替阮恬保密真实身份,他便索性换了种说法,总之结果一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