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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1页）

所以，在钮度向钮鸿元提起此事时搬出&ldo;已同相关要员接洽过，他们希望我早日落实&rdo;，即便是周杏儿也不好明着出言阻拦。

或许直到这一刻，钮辰才真正意识到，钮度的野心有多大。香港和南亚两块腹地同时开炮，他究竟是何时拉拢来这么多人力财力？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天一也在暗流涌动，董事局那些见风使舵的老家伙们重新站队。这里面陈安德功劳不小，他够舍得在一切可能的时候为钮度说话，如果说此前的一切都是潜心磨剑，那么现在，是时候让剑出鞘了。

以色列入冬之前，董事局传来了调任令‐‐要钮度回港任天一执行董事，及其他几家公司的副主席或董事。

当晚，别墅里第一次高调热闹地办起了派对，此前无论签下多重要的合同，他们都没有过庆祝。

私事一帆风顺，司零也不忘公事‐‐和钮度有关的全是私事，和正义有关的是公事。

她一直在跟进杨教授的消息，几个月前杨教授租下了一间场地挂牌做生物研究所，手续合规合矩，不少同学都去过，即便是存在不少19‐‐哪怕是再危险的物质，对于一个科研人员来说也完全合理。

别人不知道，他们却很清楚，这说明杨教授已经找到了19的投资方。

这是近来不知第几次司零和肖瀚在别墅里开会了。

肖瀚进门时，注意到司零穿上了毛绒袜子，现在气温不过十五度左右，在北京她甚至还会穿裙子。&ldo;别看了，&rdo;司零窝进沙发里，盘腿把脚丫藏起来，&ldo;钮度逼我穿的。&rdo;

&ldo;你生病之后确实有点畏寒，他是对的。&rdo;肖瀚在她身边坐下。

司零打开笔记本，边敲边说：&ldo;前段时间公司的事太多，有件事我一直没工夫做，我之前看杨教授的论文都是逮哪看哪儿，最近试着按照时间线把他的论文都看了一遍……&rdo;

肖瀚问：&ldo;有什么发现吗？&rdo;

&ldo;杨教授做了不少宏观研究，他的立场比较悲观，认为地球生物在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遭到破坏。还有，他认为科学的大厦越盖越高，人一生可用于身体力行地探索的时间却固化不变，这对人类突破学科认知极限非常不利。&rdo;

看似无关的两件事，可肖瀚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并到一起。

&ldo;我觉得我的猜测过于大胆，&rdo;但司零还是不得不说，&ldo;以19的前科来看，杨老师可能想研制出一种增强脑力的药物；如果联系到动植物，他可能也想能让动植物增强活力，可以在恶劣的生态环境下更长久地生存……&rdo;

&ldo;胡扯！&rdo;肖瀚皱紧眉头，&ldo;这会让人类和自然失衡，到时候更不可控。&rdo;

&ldo;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rdo;司零也很头痛，她眼带不安地看肖瀚，&ldo;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快阻止杨老师。&rdo;

&ldo;你想怎么做？&rdo;

&ldo;现在根本不可能报警，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杨老师要想一个说法掩盖他的研究简直轻而易举，&rdo;司零看向别处，迟了一阵才继续说，&ldo;还有……我的私心也并不希望他被曝光坐牢，他本意并不坏……&rdo;

肖瀚理解她：&ldo;但他选择的方法错了。&rdo;

片刻的沉默后，肖瀚说：&ldo;实在不行只能走下策，找个时间我们到他那儿去，你设法引开他，我来搜他的电脑。&rdo;

司零都没心思诧异他会这么说了，而且也不打算反对：&ldo;要真的这么干，只能成功，一旦被发现，我们绝没有再接近他的机会。&rdo;

&ldo;那你想个好理由，我们做好准备再去。&rdo;

&ldo;其实这件事，言炬去最合适，他明年春天才从杨老师那里毕业，&rdo;司零慎重地说，&ldo;我会再找他商量。&rdo;

&ldo;好。&rdo;

司零缓缓阖上电脑，若有所思：&ldo;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细节……&rdo;她眼神一定，说：&ldo;杨教授是什么时候起不再联系投资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组建新的研究所的？&rdo;

肖瀚答：&ldo;八月底九月初。&rdo;

&ldo;八月底九月初……&rdo;最近大事实在不少，她需要时间排查，&ldo;八月钮度刚签了无人机合作，钮辰因为周乔伊的事被免职，钮辰也开始做区块链……到底还有什么事？&rdo;

&ldo;还有叶佐电脑资料被孟建宪盗了。&rdo;肖瀚纯属提起来再多一个骂孟建宪的机会。

司零猛地看向他。肖瀚用一秒钟领会了她的意思：&ldo;那些资料里确实包含了杨教授的事，但我不觉得那是钮辰会注意的事，同样都是生物医疗领域，显然基金会下的公司才是钮度的重点对象。&rdo;

&ldo;而且，&rdo;肖瀚继续说，&ldo;你看看现在天一什么情况，钮辰最棘手的应该是怎么巩固自己的地位，杨教授这种危险的项目，他怎么会这么愚蠢惹祸上身？&rdo;

司零半垂下眼：&ldo;确实不合理。&rdo;

&ldo;我知道你着急，你马上就要跟着钮度回香港，接着我们这些人他也会慢慢调回去，&rdo;肖瀚沉着气宽慰她，&ldo;着急易乱，就算你不在，我也会把这件事负责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