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把它们再次存进银行。
……
听上去是怪不错的计划嘛。
那是,我想了很久的。
那么,如何去纽约呢?
我明天就要去纽约。
我有点吃惊,男子对我微笑:&ldo;是真的,我明天就要去纽约。所以,今天才会特意来找你。&rdo;
&ldo;出差?&rdo;
&ldo;不,定居,从此再不回来了。&rdo;
&ldo;哦。&rdo;
……
&ldo;可是我去不了纽约呀。&rdo;
&ldo;我会等你来了再实行这个计划。&rdo;
&ldo;那,我们说定了。&rdo;
&ldo;说定了。&rdo;
时近黄昏,这个黄昏和那个五月的傍晚有神奇的相似之处,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世界寂静无比,甚至鸟儿也屏息凝神不再鸣叫,仿佛在等待什么发生。
……
男子看看腕表:&ldo;我该走了,再见。&rdo;
在他走下台阶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住他:&ldo;喂,你真的会等我吗?
男子回过身来,一脸诧异:&ldo;当然。&rdo;
&ldo;不会有什么……变化?&rdo;
&ldo;变化?&rdo;
&ldo;就是说,万一找你到另一个和我具有相同能量的人怎么办?&rdo;
我的问题似乎有点令男子迷惘,他伸出手挠挠头:&ldo;那么,你认为绿岸在阿巴拉契亚山脉里倾听到回应‐‐随便什么回应的几率又有多大呢?&rdo;
男子已经去纽约1年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金条还是好好的,我每天看报纸,没有任何关于抢劫的消息。显然,男子尚在等待我。
纽约,那应该是有中央公园、爵士乐、意大利面条、禁酒令、曼哈顿岛、摩天大楼、纽约时报、帝国大厦和鸽子的地方,但是对于目前的我来说,一切关于纽约的意象都消失在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里‐‐从那以后,我时不时地想起那些在深海中发出月亮般光芒的金条,寂寞的恒星,孤独的冷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