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不上。&rdo;
&ldo;这次回来得好一阵子才出去吧。&rdo;
王致终于有了一个长点的答案,&ldo;你是铁了心的不让我睡。&rdo;
王钺息声音有点委屈,&ldo;好长时间没见爸了,想和您说说话。&rdo;
明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王致还是难过了。自阿元走后,一直是父子两个人。他和蒋元都不喜欢要人打扰,平时几乎不怎么用佣人,王致想到自己和儿子一样大的时候都是呼奴使婢的,现在王钺息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觉得有些亏着儿子了。只是他一直想着,男孩子要养得糙一点,再加上,王钺息是他和发妻唯一的骨血,自然更希望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更不会惯着他养成一个纨绔。
&ldo;这周打了几次球?&rdo;王致问。他问儿子很少问学习,他进门的时候虽然乏着,但儿子的每一句话绝对都是认真听的。这小子跟自己一样,傲着呢,他能说一句考得不错,那绝对是非常好了。再说,王致一直觉得,学习学得并不是语数外理化生那几门课,而是培养一种学习习惯,学习一种学习能力,儿子考第几,他是不太在意的。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儿子从来没考过第二。
&ldo;两三次吧。换了新班任,抓得挺紧,功课上比较忙一些。&rdo;王钺息知道,父亲是有和自己聊天的兴致了。
王致心道,这种空降兵来了附中这种名校,估计是要烧上三把火的,没劲死了,带孩子,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就瞅着突然紧了弦立威呢?到底是年轻小子,别看特级不特级的,还是嫩。不过,姚老师说了是个很有个性和思想的年轻人,再看看吧。
关于儿子新班任的事,王致懒得去查,第一,他相信附中这种百年的名校,不可能把最好的班当人情送给不行的人;第二,他相信姚老师;第三,也是更重要的,他信任他儿子。他王致把儿子培养的这么优秀,还用亲力亲为去调查人家班主任?
&ldo;适应了就好。&rdo;王致只说了这一句。他是绝对不会像文昭他们似的,孩子一说老师不好就给学校施压换人。上学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学校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人际关系,你连个老师同学都处不好,将来怎么混,怎么把家业交给你?所以,他虽然也会对顾老师的手板教育有所微词,但绝不会给儿子惯这个毛病。
&ldo;爸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打一场?&rdo;王钺息真诚邀请。他最喜欢和父亲打球了。
&ldo;打什么?&rdo;王致问。
&ldo;打就咱们两个人的。&rdo;王钺息道。
王致笑了,&ldo;打羽毛球是我欺负你,网球吧。&rdo;
王钺息无奈,他爸那超人体能,打什么不是欺负他啊。
王致也喜欢陪儿子玩,王钺息年纪不大,他也没有在体育这方面着力培养过,一切都是看他的兴趣,可即使是这样,以他多年锤炼的专业眼光看,也是相当有潜质的了。他可得看好了,不能让那几个小子看到,拐带他儿子打球去。&ldo;赌什么?&rdo;他每次和儿子玩,都要有彩头的。
&ldo;赌给爸洗脚。&rdo;王钺息道。
王致反手弹了儿子一下,&ldo;跟我闹呢是吧。&rdo;只要他在家,儿子指定每天给他洗脚的,还赌什么。
王钺息道,&ldo;那爸说吧。&rdo;
王致道,&ldo;你不是一直想学开飞机嘛,要是能撑到抢七,下个暑假我教你。&rdo;
王钺息不满道,&ldo;下个月要放的是寒假。&rdo;
王致笑了,&ldo;一直到下个暑假,都有效。&rdo;
&ldo;好!&rdo;王钺息可高兴了。&ldo;我要是输了,就再给爸烧一个瓶子。&rdo;
王致绝对明察秋毫之末,一下就抓住了那个&ldo;再&rdo;字,&ldo;给我烧了个什么?&rdo;
王钺息不好意思了,&ldo;给您供梅的,还没烧出来呢。&rdo;
王致很有兴致,&ldo;送出去了吗?给我看看!&rdo;
王钺息道,&ldo;已经送走了。&rdo;
王致一下子就要起来,看不到坯胎,看看土也行啊。
王钺息还能不知道父亲,小声道,&ldo;工房都收拾好了。&rdo;
王致很是遗憾地重新趴下,&ldo;我上次见文昭那有几个小陶俑挺好看的,这次要还是吞烧鹅出局,你就给我烧一套。&rdo;
第五章都是好孩子
王钺息在一个开心的陪伴父亲的周末之后回了学校,王致公司里还有一些后续的事务要处理,王钺息也回到了简单忙碌的生活。周一的语文课,课前演讲让他的心情很不好,那个同学背的是《项脊轩志》,尤其到最后一句,&ldo;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rdo;哪怕算是很坚强的男孩子,王钺息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