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啃着手里的饼干,束璟时不时吸吸鼻子,羡慕地赞美上几句。
飞烟和太虚剑看着坐在一旁的束璟,嘴角抽了抽,捧着碗迟迟没敢下口。
两人以为自己可以敷衍过去,还是被大叔抓个正着。
“怎么了?你们也不喝?该不会你们也过敏吧?”大叔凶巴巴地吼了一句,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吓得两个男人赔上笑脸,马上将手里的肉汤喝了一大口。
太虚剑绝望地咽下,同时还朝束璟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喝吧?”束璟温柔羡慕地笑着,冲他问道。
“好喝。”太虚剑笑得像在哭。
飞烟相对淡定一点,毕竟食物是他守着大叔做的,应该没有加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为了保险,他本没打算吃任何食物的。
没想到束璟先发招,断了他的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跟前身体力壮的大叔。
该吃不该吃都已经吃了,太虚剑和飞烟破罐子破摔,正好呼啦啦吃了一堆多日没碰过的热食,满足又害怕地拍了拍肚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彼此。
整个房子里,除了束璟是绝对安全的,他们两人都怀疑自己已经中了招,心里怕得慌,时不时打出一个饱嗝。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赶路,早点去楼上休息吧,”大叔开始收拾桌上的残渣,态度也比之前要温和许多,“明天……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们盖章。”
不知是不是错觉,束璟发现大叔的眼神里居然混杂着一丝同情,这情绪来得实在太突兀了。
他同情什么?
同情他们还要赶路?
显然不是的。
束璟假装什么都没察觉,笑着道过谢,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朝楼上走去。
二楼比他们想象的宽敞,一共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被锁住,也许是大叔的卧室。
走廊的另一头是三间看起来就很简陋的客房,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或许该说房里的东西本就不多,连衣柜都没有。
三张一模一样大小的床,床边放着一个木柜,上面摆着一个破旧的台灯。
“选吧……”飞烟道。
“有什么好选的,都差不多,”太虚剑走上前看了看,不安地打了个颤,转过头试探,“不如我们三个睡一起吧?要是晚上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那怎么行!”不等飞烟回答,束璟“激动”地反驳,“睡在一起多不方便,我……我宁愿自己睡,锁好门就行了。”
扔下两个一脸纠结的男人,束璟随便进了个房间,转身就把门给上了锁。
窗口被人从外面用木板钉得差不多了,只有几条很细的缝隙,其他房间也是一样。
床有点硬,但也比睡车上舒服,束璟刚合衣躺下,8823就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