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沣低头思索不语,这事听来确是疑点重重。
&ldo;你们这两天重点监视一下林之辉的行踪,他那边可能会有情况。&rdo;
此时烟草制造总公司的大楼七层,林之辉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前,张启明恭敬的站在一旁。
潜伏在对面大厦的音箫和任黎沣只看见张启明应和着退出办公室,不一会又走进来对林之辉说了什么,林之辉随后拿起桌上的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谁说了什么,只见林之辉脸上由阴转晴,最后眉开眼笑的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出了办公室,张启明紧跟在后。
音箫和任黎沣迅速下楼,果然看见林之辉带着一些人坐上车朝南开去,两人上车紧跟在后,一路跟着林之辉到了外滩,眼见他在一个高级会所前停了下来。
打量了一下会所的建筑构造发现不好窥探,任黎沣立马下决定:&ldo;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rdo;
&ldo;好!&rdo;
任黎沣快速穿过马路,进入大门时已经不见了林之辉踪影,前台的人正要上前询问,任黎沣直接问道:&ldo;我跟刚才一起的,林老板上几楼了?&rdo;
那人一愣说道:&ldo;3楼……&rdo;
任黎沣如一阵风闪进电梯,到了三楼出来很快看见拐角一个大包间门前站着几个保镖,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的走进最近一个空房间,正想着怎么行动,忽见一个服务生端着一套茶具和茶叶罐朝这边走来,任黎沣瞬间有了主意。
待服务员走近,任黎沣闪出房间轻轻撞了一下那人,同时又手疾眼快的去稳住他的茶盘,服务员心惊肉跳的看着茶具差点掉地上,心中吓个半死。
&ldo;抱歉。&rdo;
任黎沣低头说了一句匆匆离开,好心的服务员无意怪罪,呼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任黎沣回头看时服务员果不出所料走到了那个包间前,门口的保镖面上看了一眼便放任进去了,殊不知这几秒钟的变故他的茶盘底部已经多了一个窃听器。
任黎沣并未走远,眼见服务员进去之后他又回到了先前的房间,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黑色接听器来戴上,调整了一会后,有嘈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ldo;……这么便宜的事,据我所知你和夜鹰没什么过节吧,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条件。&rdo;
这声音似乎是林之辉的,窃听器里的声音经过处理有些不太容易辨认。
&ldo;哈哈,林老板果然聪明,我确实和夜鹰没什么过节,我不过是个商人,你也别疑心太重,我无非是想事成之后分一杯羹而已。&rdo;
这人声线像喑哑的胡弦,任黎沣觉得有些熟悉但实在不能对号入座。
&ldo;……恕我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批货的?&rdo;
&ldo;这件事确实是我最近才得知,十分震撼,不过,重要的不是我怎么知道而是我已经知道了,劫货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东西既然在沈伯成手里,你我二人为何不合作抢回来?&rdo;
&ldo;抢回来是必然的,但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rdo;
&ldo;林老板大概忘了,腾玛比起你烟草制造,无论是财力、物力和人力都似乎更胜一筹吧。&rdo;
林之辉没有说话。
&ldo;再者,我倒是可以自己带人去抢,我在无锡也有一些势力,可能会花一些力气不过肯定能做到,到那时候可就没林老板什么事了,讲明了吧,我不过是看中你手中那些东南亚的消息。&rdo;
林之辉脸色铁青,这些话都是事实。
而另一边,任黎沣在听到&ldo;腾玛&rdo;两个字的时候就脸色铁青了,难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熟,呵,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这个人的声音,这个他做梦都想杀了报仇的人‐‐孟桩!
任黎沣瞬间感觉一股无名火将他整个人点燃了,血液开始升温直至沸水一样翻腾。耳机里再传来孟桩的声音时他已经听不清说的什么了,他已无法接收外界信息,脑海里只有父母的棺木以及下葬时的种种幕幕无限放大,他青筋暴起,龇目欲裂。
会所外面,音箫等任黎沣进去后将车开到一个公园里面,停好后才又回到马路对面看守,转首之际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50米外的街边‐‐林雅仪!
音箫多看了几眼确认是林雅仪,只见她坐在一家餐厅外的露天座椅上,纯白的桌椅衬上她一袭灯芯绒长裙,远远看去十分优雅,这份高贵优雅从娘胎里带出来,加上家庭环境的优越塑造,是音箫怎么都无法复制的。
音箫推测任黎沣起码半小时以后才会出来,一边注视着林雅仪,双腿不自觉的朝她走去,越是靠近越是清楚的看到林雅仪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不知何种直觉,音箫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不快乐。
&ldo;林雅仪小姐。&rdo;
林雅仪恍然看见音箫惊了一下:&ldo;啊,是音箫姑娘,你怎么会在这?&rdo;
&ldo;我在附近办事看见你坐在这,你一个人吗?&rdo;
林雅仪望了望四周笑道:&ldo;坐吧,君宝还在学校,我今天下班早随便逛逛的。&rdo;
音箫在她对面坐下,看见那并不开怀的笑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ldo;林小姐有什么心事吗?我总觉得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rdo;
林雅仪似乎有些惊讶,干笑道:&ldo;没有没有,身体很好,可能是最近有些忙,累着了吧。对了,你说在办事,那黎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