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些都是什么人啊?&rdo;
音箫看了他一眼,掂量着说:&ldo;是仇家。你知道,干我们这个行业的,无可避免。&rdo;
&ldo;音箫,这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非要……我知道你又不爱听我说这些,可真的都是为了你好,就不能不做那个什么,干点别的什么都行啊。&rdo;
音箫明白云超的好意,但心中不以然:&ldo;我还能干什么呢?&rdo;
一个女孩子,除了开枪什么都不会,要是退出夜鹰,我还能干什么养活自己呢?
云超却在一旁认真思考起来了:&ldo;找一份工作,我想想现在女孩子都干些什么,嗯,不行,那太累了……&rdo;
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说出来自己就先否定了。音箫微微一笑,也不打断他。
&ldo;啊,当老师也行啊,教小孩子多轻松,现在多得是年轻女老师。&rdo;
&ldo;云超,我只有小学毕业。&rdo;
当老师,或许在十二岁以前,幼小的我曾有过这个想法,现在,是个笑话吧。
云超又后悔一不小心提到这个话题,同时对音箫的回答隐隐心疼起来。
&ldo;三百六十行随便你挑一个都行,重要的是,可以过上稳定安全的日子,不必在那枪林弹雨中担惊受怕,那可是玩命的!音箫,难道你要一辈子干这个?你就没想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do;
笑不出来,眼睛无焦点的看着桌面:&ldo;不知道,没想过呢,我……不知道。&rdo;
那个&lso;我&rso;之后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他,所以就不知道了。
云超在这停顿中似乎发现了什么,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有种想法醍醐灌顶般使他一个激灵。
&ldo;音箫,那位任先生,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rdo;
音箫被这跳跃的思维吓了一跳:&ldo;怎么了?&rdo;
&ldo;你不要瞒我,音箫,那天你在我面前晕过去的前一秒,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很小,但我听见了,你在喊‐‐任黎沣。&rdo;
音箫整个人僵住,以为那只是意识中的呼唤,没想到真的喊出来了?心绪突然慌乱,一种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思突然被揭穿的窘迫和嗔怒,红晕铺满了整张脸,以为永远没有人知道,以为自己说出口后又瞒天过海地能掩藏过去,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种假装,在刚刚易云超戳破了那层纸以后,再也不能成立了。
明明什么都没承认,云超看见音箫的反应后却猛地站起身来。
&ldo;音箫你‐‐你喜欢他?不可以,你们这是□□!你怎么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