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似乎让花满楼顿了片刻。一抹深深的回忆之色在花满楼平静的脸上涌起,半晌后,花满楼微笑道:&ldo;我曾有个很大的家族,家里也有很多人,每个人也很健康,很快乐。我也有很多朋友,很好的朋友。&rdo;
任盈盈注意到花满楼的话里用了一个&ldo;曾&rdo;字,她不禁问:&ldo;那你……&rdo;却又问不下去。
花满楼依然在微笑,笑容里看不出遗憾,也看不出难过,他道:&ldo;虽然那已经是过去,但我相信他们都是能够活的很好的人。就像他们也相信我一样。&rdo;
任盈盈并没有理解花满楼话里的意思,但她却真的觉得这个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可以活的很好。可是,就在这个瞬间,任盈盈的心里突然有些不甘。
&ldo;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能过的很好嘛?&rdo;任盈盈问。
花满楼笑道:&ldo;为什么不行呢?我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一年,我开了茶铺,也开了花圃,足够我生活。我有很充足的睡眠,有很好的胃口,有这间很舒服的屋子,虽然差了一把好琴,但这里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瞎子。&rdo;
&ldo;可是……&rdo;就在任盈盈更不甘心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ldo;任丫头!为何不随老夫回去?&rdo;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口响了起来。
任盈盈惊&ldo;啊&rdo;了一声,顿时躲到了花满楼的身后。
第2章教主亲临,小楼初遇
花满楼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任盈盈,转而面向再度出现在小楼的不速之客。脚步声足以分辨,来人中果然有之前的祁一刀,还多了一个武功不错的高手。
花满楼并不在意的微笑道:&ldo;你们来拿刀么?&rdo;
&ldo;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我们日月神教的事!&rdo;沙哑的声音又起,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阴鸷的眼神盯着花满楼。
花满楼微叹一声后,又笑道:&ldo;这里是我家,虽然我不知道日月神教是什么,但发生在我家里的事,我当然要管吧?&rdo;
&ldo;臭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日月神教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管!&rdo;祁一刀像是借了虎威,冲着花满楼怒喝。
&ldo;一刀,多说无益!小子,快将你身后的人交出来!我饶你不死!&rdo;老者沉着脸上前一步,又盯着任盈盈道:&ldo;任丫头!快跟老夫回去!&rdo;
花满楼身后的任盈盈惊恐的抓着花满楼的衣角,颤声道:&ldo;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rdo;
&ldo;胡闹!老夫让你回去找那忘恩负义的叛徒报仇,可你居然认贼作父!你对得起任教主吗?&rdo;老者怒喝道。
任盈盈听了这话,咬牙道:&ldo;东方叔叔自幼照顾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信他会背叛我爹!&rdo;
老者看上去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再度踏前,道:&ldo;信不信都是事实!现在由不得你不回去!&rdo;说着,老者伸手直直向着任盈盈而去。
就在这一瞬,一直都没说话的花满楼突然动了。他的衣袖顺着老者袭来的手轻轻一卷,顿时将老者的劲力引向了一边。老者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显然已经收势不住,整个人竟被带向了一旁,重重摔了出去。
而花满楼另一手搂紧了小姑娘的腰,又一个漂亮的旋身,人已经闪到了另一旁。花满楼淡柔的声音,再度响起:&ldo;这位先生,有话还请好好说。何必为难一个孩子。&rdo;
任盈盈紧紧抓着花满楼的衣服,似是半点都不想再离开他。眼前这个始终温文尔雅的瞎子,竟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虽然她的东方叔叔待她也极好,尊她为教中圣姑,更事事随她心愿,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东方叔叔总是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亲近,更没有人敢拂逆他的话。任盈盈对他也是敬畏有加,虽然知道东方叔叔不会对她怎样,但那种威仪气势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也无法靠近。
&ldo;该死的臭小子!本想留你一命,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rdo;老者险险站稳脚步,转头就朝着花满楼怒喝。
花满楼轻笑道:&ldo;抱歉,我倒是还想多活些时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rdo;
&ldo;该死!&rdo;老者气极,朝着祁一刀等人招呼了一声,正准备抄家伙上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小楼中炸响。
&ldo;该死的是你!罗长老,你可知罪?&rdo;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色变的人远不止那名被称为罗长老的老者。就连花满楼神色都有些透着讶异。但站在花满楼身边的任盈盈,此刻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带着欣喜的高声道:&ldo;东方叔叔!&rdo;
朱雀堂的几个教众闻言脸色惨白,顿时矮了半截,全身发颤的匍匐在地,满口高喊:&ldo;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rdo;。
罗长老则是脸色铁青,被一干手下气的险些吐血。他瞪大了眼睛怒视来者,&ldo;东方不败!你这个叛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