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他进来!&rdo;东方不败神态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任盈盈却觉得不知自己是否看错,东方不败双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发亮,但瞬间就隐去了。任盈盈暗道她一定是眼花了。
复命的教徒走进客厅,倒是没想到东方不败也会在,立刻就下跪行礼。东方不败挥了挥手,&ldo;免了。&rdo;
&ldo;谢教主,圣姑!&rdo;教徒极为恭敬。
任盈盈急急看着那教徒,问道:&ldo;怎么样?花先生什么时候到?他可出发了?&rdo;
教徒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坐在上的东方不败,随即才说道:&ldo;禀圣姑,花先生…呃,花先生说圣姑好意他心领了。也恭祝圣姑生辰快乐!不过…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任盈盈不耐烦的追问,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ldo;花先生说他还要照顾小楼里的花,所以就不过来了……倒是让属下带了这个小布包,给圣姑当礼物……&rdo;教徒递过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侍女们上前拿过,就递送给了任盈盈。
可任盈盈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顺手就将侍女挥退到了一旁,她看着那教徒,急道:&ldo;花先生怎么会不来呢?小楼的花…那些花你们派人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吗?&rdo;
教徒嘟嘟囔囔的说:&ldo;这些理由属下都说了,甚至连教主也请他上黑木崖,这事都说了。可是…花先生说他喜静……所以……&rdo;
任盈盈满脸失望。
而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开口了。
&ldo;你去告诉花满楼,若他不来,那你提头来见。&rdo;说着,东方不败站了起来,再没看其他人,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任盈盈满脸惊骇,就刚才那一瞬的东方不败哪里还有之前的所谓&ldo;温软&rdo;?简直冷的能冻死人,不,就算死人也能被冻醒了!
至于那教徒却是完全哭丧着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任盈盈苦笑道:&ldo;还麻烦你再去一次……务必请到花先生……!&rdo;这时候的任盈盈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想花满楼来,还是不来了。这都变成什么了?要挟么?
东方不败出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气愤的很!好一个花满楼,竟敢说什么&ldo;喜静?&rdo;说什么&ldo;要照顾花糙!&rdo;难道人不比花糙重要么?难道他还要陪着那些花糙过一辈子?
东方不败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这才突然发现手中居然还握着样东西。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竟是之前那个教徒交给任盈盈的花满楼送的礼物。那时任盈盈没接,他倒是鬼使神差就从侍女手中拿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手中简易却精致的纸包,让他不知怎么的就是看的很不顺眼。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待多想,东方不败手中微微运力,袋子就突然这么散开了。然后&ldo;哗啦啦&rdo;一阵熙熙落落的声音响起,袋子里竟都是花籽?
花籽散落地上,在院子里四处滚动。东方不败有点犯楞,生辰送花籽,倒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不知怎么的却让东方不败觉得这种行为很合适花满楼。也只有花满楼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做。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随手就丢开了已经破了的纸袋,不屑的四下看了眼,低喃一句:&ldo;只知道种花!还会点什么?&rdo;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的语气异常妖魅。
至于花满楼,此刻着实有些无奈的面对着正冲着他满声哭腔的日月神教教众。原本悠然自得的修剪着小楼内花花糙糙的他,再度听到之前已经听过的脚步声时,就觉得恐怕麻烦又来了。
果不其然,教众当场就跪下,就差给他磕头了。教众哭声求道:&ldo;花先生,求求您了!救救小人的命吧!您就移驾去一次黑木崖吧!否则,小人就没命了啊!教主都下了死令!花先生…求求您!就去一次吧。圣姑也盼着您去啊。&rdo;
面对这样的情景,花满楼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上前扶起那教众,轻叹了一声:&ldo;好吧。我就随你去。&rdo;
教众立刻就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花满楼连连道谢,然后就约花满楼明天就出发去黑木崖,看样子是怕极了花满楼食言,随即那人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花满楼无奈摇头,坐回了椅子上,怔怔的发起愣来。他倒并非是不想去见任盈盈,只是每每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向来待人都很温和,只是偏偏那天却真的发火了。
只是他事后又仔细想想,恐怕当时是真误会东方不败了。仅此一点,让花满楼就觉得很郁闷,闹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怎么了,竟是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面子。
可偏偏就是东方不败……花满楼再度叹了口气。这人也真是……就算没出现,也能让他花满楼郁闷如斯……少见啊!
本不想去黑木崖,虽然知道是任盈盈的十六岁生辰,花满楼其实也挺记挂任盈盈,只是一想到恐怕会遇上东方不败,花满楼就不太想去了。东方不败当日的那句&ldo;不会放过他&rdo;,总是不停的冒出来。
花满楼当然不是怕东方不败,而是一想到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又因为东方不败那种傲气到家的脾气,实在让花满楼觉得难以应付!比应付陆小凤都难!向来不喜欢麻烦的花满楼,自然会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