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饮着酒,似乎察觉有人在看他,他侧头一看,看到是祝婴心,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双颊带着浅浅的笑靥。那少年剑眉星目,长得俊俏,祝婴心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道:&ldo;敢问阁下名讳?&rdo;
&ldo;回翁主话,不才姓凌,名君骨。&rdo;那少年笑着回道。
&ldo;姓凌?&rdo;祝婴心问:&ldo;你与鸿明山脉的凌将军同出一宗?&rdo;
凌君骨道:&ldo;正是家父。&rdo;
&ldo;……&rdo;祝婴心笑了笑,道:&ldo;真是虎父无犬子。&rdo;
&ldo;翁主提起家父,可是来中原是有见过?&rdo;凌君骨双目灼灼放光。
&ldo;是。&rdo;祝婴心点头。
&ldo;家父可否安好?&rdo;凌君骨急忙问。
祝婴心正要回答,便见陆道一随苻元淳回来了,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瞥过这边一眼,祝婴心笑了笑,示意凌君骨靠近一些,贴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凌君骨笑了起来,祝婴心觉得他有几分意思,聪明却仍留存几分纯稚。
陆道一与苻元淳落座,礼乐司奏乐,舞姬载歌载舞,群臣饮酒欢笑,好似盛世太平,好似海清河晏,祝婴心却听到阵阵哀乐逼近。
陆道一望着歌舞,面上无悲无喜,不知他是否也有听到那阵悲声。
祝婴心坐着时,一个宫女走过来,为她斟酒,捏了一下祝婴心。祝婴心看了一眼,饮下一杯,喝得有点急,呛得咳了起来。
&ldo;翁主怎么了?&rdo;凌君骨看过来,关切地问。
祝婴心捂着嘴,皱着眉道:&ldo;我喝得有些昏头了,先出去走走。&rdo;
&ldo;好,我陪翁主一起。&rdo;凌君骨作势要起身。
祝婴心道:&ldo;外边太冷了,你别跟来了,我一会儿就回来。&rdo;
&ldo;可……&rdo;
&ldo;我又不会出什么事。&rdo;祝婴心笑着道。
她起身出去,有人将狐裘拿来,披在她肩上。
自烟玺阁走出,浣梦在外侍立,见她提前出来,急忙过去相迎。
&ldo;翁主喝酒了?&rdo;浣梦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