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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是，我将你要的东西带回来了。&rdo;祝婴心说着，将揣在怀中的东西递过去。

陆归一捏了捏，那是一枚獠牙。他问：&ldo;这便是你看到的最喜爱的东西？&rdo;

&ldo;是。&rdo;祝婴心答道。

&ldo;……&rdo;陆归一闭上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转，祝婴心是去是留，全看陆归一接下来做何决定。

于情于理，众人并不希望祝婴心留下来，他们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她身上一种原始的、野生的、野蛮的生长力，即便她有用心压抑那股劲头，总有不经意的时候，会突然地勃发。

这个人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表示，她是危险的，是浴血的修罗，是不存在敬畏的野兽。若她留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将不得安生。

陆归一沉静的声音在晗光阁响起来，他一字一句地说：&ldo;你可以留下来。&rdo;

第19章

众弟子退去后的晗光阁高大空旷，偌大的殿中，声音空荡荡地飘飞。

&ldo;陆先生为何要留下朱赤心？&rdo;

&ldo;那个人很危险。&rdo;

&ldo;我们要养出第二个陆道一吗？&rdo;

陆先生沉静的声音响起来，他缓缓道：&ldo;那个孩子会为书院带来什么，会为这天下带来什么，我已能预感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将她留下。为人指出一条正道，导人向正确的路，不正是我们这些教书匠该做的吗？&rdo;

&ldo;只怕野兽难驯。&rdo;

&ldo;在说她错了以后，她便将真正的模样展现给我。这一点，便看出她与道一不一样。&rdo;陆归一缓缓道：&ldo;道一从小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因此一旦踏上自己的路，从不回头，不管别人指责是对是错。她却还没有明白自己真正需要什么，能做到什么。我们还有机会。&rdo;

殿中沉默下来，烛光摇晃，屏风上的字闪烁光芒。那是无虞书院的训诫：&ldo;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1&rdo;

有人轻叹一声，道：&ldo;只盼她真如陆先生所言，还有改过的机会吧。&rdo;

祝婴心换上书院的单衣坐在禅房中，突然听到屋外一片喧哗，她仔细一听，外边的人说着什么：&ldo;瞄准了瞄准了……&rdo;&ldo;准备好射！&rdo;

她砰地一声拉开门，看到一伙人站在门外，朝天拉弓，仰头一看，向天而指的箭镞跟着苍穹中翱翔的黑鹰移动而移动。

这些家伙居然敢窥伺她的鹰！

祝婴心挑眉，咬着指头连吹三声长哨，黑鹰回一声长啸，向北边的山头飞去，一会儿就没了影。

&ldo;你干什么！&rdo;那些射箭的怒不可遏看向禅房中的人。

祝婴心冷声道：&ldo;那是我的鹰，别打它的主意。&rdo;

&ldo;哈？你的鹰，写上你的名字了？&rdo;一个讨厌的声音道：&ldo;小爷就看上那只鹰了，要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