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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喂，雪梅，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育溏可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爸爸的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rdo;急急地尾随妻女走进育溏小小的房间，看到凌乱的报纸和空白的履历表时，他皱起了眉头。

&ldo;王一成，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你什么事都不会做，除非是会危害到你的好日子时。育溏她根本跟你出的纰漏没关系，再说那个男人根本就没安好心眼！&rdo;

&ldo;你怎么这么说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看看，育溏说什么要自食其力，你也由着她。咱们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几时让她受到委屈来着？你瞧瞧她就窝在这小小的鸽子笼里，家里的贮藏间都比这老鼠洞宽敞几倍！&rdo;

眼看父母之间的争执越来越火爆、生怕他们演出任何擦枪走火的状况。育溏当机立断地插进他们之间，竭力要化解他们老生常谈式的争执话题。

&ldo;你们今天这么难得的凑出行程表的空档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吵给我看吧？&rdo;育溏咬着牙刷，将爸爸劝到窗旁，妈妈只好坐在她软塌了的床垫之上，小小两坪不到的斗室，立即显得拥挤狭隘。

&ldo;哼！要不是我碰到他办公室的蒂娜阿姨，我还不晓得他会这么不择手段！&rdo;雪梅想起来仍是气愤难平，双目凌厉地直射向来回踱步的王一成。

&ldo;咳，你别老是忙着给我按罪名，我这全都是为了育溏着想，他……&rdo;听到老婆的话，王一成立即反驳。

&ldo;他怎么样？你别忘了他可是有前科的杀人犯，哪有你这种当爸爸的人，存心将自己的骨肉往火坑里推。&rdo;

&ldo;火坑？&rdo;育溏差些将牙膏泡沫吞进肚里去，连忙将牙刷拉了出口。老天，这是什么社会版的写实片吗？

&ldo;雪梅，人家也没那么糟嘛！再说那件事现在都还众说纷纭，未必他就真的是凶手，你何必急着盖棺论定！&rdo;

&ldo;哼，你既然对他这么有信心，那就自己去嫁他，别拖我女儿下水……&rdo;

&ldo;嗄？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rdo;育溏急急忙忙地将牙刷扔进茶杯里，拉张纸巾擦擦嘴，焦急地想要快些探出答案。

&ldo;育溏，你听妈妈的话，不要管你爸爸的事，那老头自己有本事出纰漏，就让他去自食恶果。你还年轻，犯不着为了他欠的那一屁股烂帐，嫁个阴阳怪气的男人。&rdo;雪梅拉着育溏到一旁，语气尖酸地数落着丈夫。&ldo;从年轻到现在，我从没见你做过一件好事。以前是有你爸妈可以罩着你挥霍无度、追逐声色。现在垮了，你竟然想到将矛头转到女儿身上，你……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rdo;

&ldo;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挥霍，花到你的钱了吗？你为什么不检讨我为什么要追逐声色？不温暖！因为家里没有温暖，逼得我必须到外面找安慰。为什么？你曾想过为什么吗？&rdo;

&ldo;在批判我之前，你何不先检讨一下自己的荒唐？&rdo;雪梅双手交抱在胸前，冷冷地盯着丈夫。&ldo;闲话休提，我们今天到这里是要解决育溏的事。&rdo;

&ldo;我已经决定把育溏嫁给胥老板、只有跟着他，育溏才可以避开跟你一样的下场，有个好的归宿。&rdo;

&ldo;我绝不答应，他跟他前妻之间的谋杀官司都还没完没了，我怎么可能让育溏去冒险？&rdo;

&ldo;你别意气用事咧，眼前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啦，你我的麻烦都理不清了。还是早些为育溏找个好人家，避开这堆麻烦才好。&rdo;王一成烦躁地搓搓手，一脸愁容地道。

育溏深深吸口气，排开又越吵越凑近的父母，严肃地望着父亲：&ldo;爸，你到底是欠了多少钱？&rdo;

&ldo;呃……其实也不是挺多的……&rdo;

&ldo;到底是多少？&rdo;

&ldo;我建议他把房子卖了，但他死命的要保住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还谈什么面子！&rdo;雪梅大摇其头地讥讽着，自鼻吼喷出几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