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视的冯膳略有不快,但是还是耐心解释道:&ldo;确实是轮不到,可巧就巧在这个奉伽加了个苛刻的要求,他说,能为他生孩子的女子必须容貌上胜过他。&rdo;
自己都是个断袖了,要求还那么多,卫娆心里愤愤不平,扫了一眼冯膳挑出来的这些美女,问道:&ldo;这些女子还没有奉伽出众吗?&rdo;
&ldo;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奉伽。&rdo;他虽然人在王宫为官,却是个整天围着锅碗打交道的小官,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权贵。&ldo;但是我夫人见过,她说我挑的这些女子连进府面上的资格都没有。&rdo;
&ldo;所以,你就想发奇招,送个最丑的过去?&rdo;明明气愤得要死,卫娆却笑出了声,她扯掉面纱,指着自己的脸道:&ldo;她们这样都没有机会进府门,难道我有?&rdo;
&ldo;丑丑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rdo;冯膳不言重点,尽量给她带高帽子,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明日就是奉伽的寿辰,届时中丞相府朱门大开,朝中百官皆会携着相拜,他挑的这些女子虽然能进门,但是想要脱颖而出却是不可能的,只能出奇制胜了。
再聪明还不是被你这个小人算计了,这话卫娆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过瘾,还没到跟他撕破脸皮的地步。
她勾唇冷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ldo;好说,把卖身契拿来,我定会使尽浑身解数,让你平步青云的。&rdo;
人丑表情还丰富,冯膳吓得赶紧移开目光,内心有些动摇了,把这样子的女娃送进中丞相府真的好吗?会不会吓到中丞相?但是不放手搏击一把,他就只能呆在御膳房了。
冯膳从腰间摸出两个竹简牌牌,但是递给卫娆时只有一个了,&ldo;溪的可以给,你的,要等事成之后才还给你。&rdo;
卫娆并没有接,而是看着那个竹简牌牌讽刺道:&ldo;冯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那么出色的阴谋家呢,既要仰仗我,又要胁迫我,你这软硬皆施的手断玩得真溜,你就不怕我一朝得势,直接让中丞相要了你的命。&rdo;
大牛呼吸一窒,随后脸上荡漾起笑容,&ldo;你不会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不会?&rdo;卫娆不高兴反驳。
&ldo;我虽然变了,可是你没变,你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你。&rdo;冯膳自嘲的话,有几分真情,几会假意。
卫娆气鼓鼓,夺了他手中的竹简牌牌,咬牙切齿道:&ldo;别忘了你说过的话。&rdo;
卫娆真恨自己带了点白莲花的属性,哼,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不杀他,也让他丢官弃爵,做一介布衣。
解决了一桩大事,冯膳心情大好,他看着飘然离去的卫娆,心中暗衬:女娃脸不能看了,但是背影还相当迷人的,若不是畏惧冯氏的家世,他一定将女娃治好了,留给自己。
虽然得到了卖身契,但是要去官府销了奴籍才算是真正的良民,卫娆迫不及待,当天就要求出府。
冯膳派了小胡子军官护送他们。
进了官府,递交了牌牌,卫娆亲眼看官吏将溪的名字从奴隶户籍上划去,添写到良民户籍上才放心离去。
溪的眼泪多,难勉又激动的掉了金豆子,卫娆也没耐心哄她了,一本正经道:&ldo;你就哭吧,到时候生的宝宝像你一样,一天哭三遍,看你烦不烦。&rdo;
溪愣了好久,才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ldo;好哇,你个坏丫头,竟然说我像个孩子。&rdo;
卫娆嘿嘿笑笑,&ldo;谁家大人天天哭鼻子啊。&rdo;
他们这边正闹得欢快,前边却传来了咋咋呼呼的怒骂声,&ldo;闪开,都闪开。&rdo;
卫娆定眼一看,前方一辆马车急驰而来。
小胡子军官连忙将溪和卫娆护到安全地带。
那辆马车像风一样,从她们面前快速驶过,然而就是这一闪而过的瞬间,溪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绝代风华,曾经挑起她的下巴,问她是不是处子,他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痛,却也给她留下许多美好的期许。
可是,他说过会去接她的,为何不去?还是他根本就忘了,曾经□□好的她。
溪萦绕在心中十几年的疑问,唯有马车里的男子可以解答,不自觉地,她就跟着马车奔跑起来。
卫娆还在唾骂这个闹市纵马的权贵,那边母亲却冲了出去。
卫娆心惊,我的妈嘞,你可是个大龄孕妇,你跟马比什么赛啊!
还好溪有自知之明,跑了没有几步便停下来了,只是一回头泪已流满面。
&ldo;哎!这又是怎么了?&rdo;卫娆真是拿这个妈没有办法了,怀孕的女人是感性了些,但从没听说过泪腺也会变发达啊!
&ldo;女娃,我好像看到你父亲了。&rdo;溪的一翻茫然自语,着实让卫娆吃惊不小。
卫娆看了看绝尘而去的马车,言简意赅,&ldo;确定?&rdo;
溪直视着她的眼睛,非常肯定的点头,即使只有一眼,认出他足已。
卫娆沉思良久,最后相当无情道:&ldo;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香车宝马,肆意人生,我们还要为自由作奋斗。母亲,别想了,犷叔才是你的守护者。&rdo;
&ldo;我就是想问问他,为何不来接我们?&rdo;溪情绪低落,说话瓮声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