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不给她机会继续讲下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ldo;你给我听好了,对我而言,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你,另一种不是你,而我只喜欢第一种。&rdo;
卷卷&ldo;噗嗤&rdo;一声笑了,看着他笑道:&ldo;蒲卷卷是独一无二的,我一个人怎么会是一种啊。&rdo;
唐棣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望着她笑道:&ldo;只要是你就好。&rdo;
&ldo;哎呀,我们得快点找方诸了,&rdo;卷卷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心急道:&ldo;要是再找不到就来不及了。&rdo;
&ldo;别着急,我去河的那边看看,你…继续扒壳吧。&rdo;唐棣转身往另一边去了。
卷卷仔细的搜索着,忽然发现了一个放光的河蚌,她喜的喊道:&ldo;阿棣,我找到…&rdo;她话还没说完,不防脚下一滑,咕咚一声就栽进了河里。
&ldo;卷卷!&rdo;唐棣连忙想拉住她无奈距离太远,连她的衣袖都没抓住。他也不犹豫,跟着跳进了河里。
唐棣在水里搜寻着她的身影,忽然瞥到了她绿色的衣袖,连忙往那个方向游去。他抓住她,卷卷转头看见是他,顿时眉开眼笑,她鼓着腮帮像是一条小鱼,手指正指着一个方向。唐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忽然一怔。星星点点的蓝光在河底闪烁着,就像是漫天的繁星。他仔细看时,发现那光是从河蚌一样的壳里发出来的。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些蓝光就是贮存在方诸壳内澄澈透明的方诸水。
卷卷鼓着腮帮,径直向那些光点游去,一棵菜可不会被水淹死。她抓起方诸放入自己的衣袖里,浮到了水面上。
&ldo;奇怪,怎么离开了水壳就不开了?&rdo;卷卷浑身湿淋淋的,认真的看着眼前紧紧闭着壳的方诸。
&ldo;先别管这个。&rdo;唐棣把她抱进怀里,催动灵力释放出温度。夜风这么大,衣服要是不马上烘干一定会着凉的。
过了一会儿,
&ldo;怎么,衣服还没干吗?&rdo;唐棣有些奇怪,自己的衣服干了好久了。
卷卷摇摇头,&ldo;好暖,再抱一会儿。&rdo;
&ldo;笨蛋。&rdo;唐棣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她搂得更紧了。
扑通!
一只方诸从卷卷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ldo;壳开了!&rdo;卷卷兴奋的喊道。
&ldo;恩,烤熟了。&rdo;唐棣淡淡的回答道。
☆、洗尽铅华
夜晚的山显得格外黑暗,月光透过密密的林木只余下一些幽微的光芒,几乎不能照明脚下的路。
但对崇崎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早已适应了黑暗。在地底蛰伏的一百年没有任何光线,那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孤独、寂寞和痛苦轮番的侵袭,还有每时每刻的生命威胁,他知道,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他就在这种悬而未决的审判中煎熬,足足一百年。
他忽然蹲下身来,捡起了一块色泽黝黑的石头,用手摩挲着。
&ldo;找到了。&rdo;他像是在对阿李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ldo;这就是铅华石吗?&rdo;阿李借着幽微的月光看向他手中黑色的石头,疑惑道:&ldo;水颦不是说铅华石是通体雪白没有杂质的吗?&rdo;
崇崎笑道:&ldo;那是因为这块铅华石还没被洗过,等洗过以后你一定大吃一惊。&rdo;
&ldo;我去看看附近哪里有水。&rdo;阿李转身刚要走,崇崎喊住她。
&ldo;等一等,铅华石不是用水洗的,要用金玉靠近它,表面的杂质才能被吸附出来。&rdo;崇崎又捡了几块,起身道:&ldo;走吧,这些足够了。&rdo;
&ldo;你好像对铅华石很了解?&rdo;阿李疑惑道:&ldo;你懂医术?&rdo;
&ldo;我不懂医术,只不过正好知道铅华石。&rdo;崇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