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穿男装,对外就说是你弟,那不就行了吗?&rdo;
&ldo;……&rdo;
&ldo;帮我想想这个小弟叫什么名字才好?&rdo;
&ldo;谁教你的?&rdo;
&ldo;故事上不是都有着什么穿男装行元宵的吗?&rdo;
&ldo;不行&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的闺誉还要不要?&rdo;
&ldo;闺誉?这里那个不用下田,现在我们家又不是豪门大户,也不是高官大府,下个田有什么的,何况我才几岁?&rdo;女孩笑了笑,摆摆手,一脸的没问题。
&ldo;或者这样好不好?你先上一段时间的学,或者几个月看看我能成不,不成你才不读,下田去,我能成,那就过几年,你才不读,那时我才跟在母亲身边规矩。&rdo;女孩着说她的打算,她可不想每做一件特别点的事都要想借口,谁教的,来由是什么。
&ldo;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况且你除了读书,上学,还得多到镇上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在找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现在怎样的,作为一个读书人,你就能认识很多同窗,然后消息也会比窝在这村子里灵通。当然你得想法子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东西。&rdo;
&ldo;对,这也是很重要的&rdo;妇人迫切地点着头。
男孩想了很久一会,&ldo;我先上一段时间,如果你处理不了田里的事,那我就回来看管&rdo;
&ldo;好。&rdo;
第111章自问
收拾过后,子奕端了一盆热水进江何氏房里,让江何氏泡脚,伺候完江何氏,等江何氏睡了,也端了一盆给安安,这还是因为见安安说一晚脚都不暧才有的待遇。让安安在厨房旁边的澡房里泡了一会,让安安也到江何氏的房里睡了。子奕才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已深了。
豆大的烛火,轻轻的发着光,室里昏暗昏暗的。
子奕坐在屋里,发着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一身红色衣服,两朵大大的红色头花,吃着红彤彤的糖葫芦,顶着一个大花面,一见面就朝自己冲来,骑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一脸一身弄得一团糟,一开口就说着&ldo;好吃&rdo;,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表现得很喜欢自己,但是接下来自己给打了,打得很无辜,很无奈,口肿面青的时候,她却站在一边看着,一句大帮着求情的说话也没有,还一边看着一边吃点心,那个时候,自己就告诉着自己,一定得离这个小魔怪远一点,远一点,但是后来每天她却跟在自己身后,成了跟屁虫,有事没事伸出那肉肉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摸,开口就是小奕奕,时不时还叫上两声小小奕。每次叫着都很开心,很开心的笑着,听着那开心的笑声,自己的毛孔都会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还会觉得背后寒风阵阵,不自然地就会觉得身体就会觉得冷,很冷明明自己比她大很多,可是她就喜欢这样叫着。或者她是跟家里那几个大小无良学了,她的四个哥哥就是叫她,&ldo;小安安&rdo;的。
于是自己都喜欢躲着她,能少见一次是一次。
自己每次都躲着,不是一下课就回房,不然就下了课不愿回家,只要一回家都会见到她坐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拿着红色的糕点一边吃着,一边等着。
告诉她自己要学习,没时间陪她,她就会扁嘴,然后让下人也准备纸笔墨纸砚,坐地一旁画着不知名的东西。只要不赶她走一切都好饿了她会吃糕点,她吃一块就会递给自己一块,如果不吃,就会露出一个自己欺负她的表情,这一个表情出现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只要给好四个哥哥见着,一顿打也是少不了的。
沐休日,她就会跟在身边一整天,如果自己走得快不理她,她会迈着小短腿,向着四周发狂似的找着,不过一会就会扯开喉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喊着,小嘴会时不时嘟嚷着,我给抛弃了,小安安给抛弃了,小奕奕不见了没多久,她的四个哥哥就会出现,帮着她找人,然后,又会是一场暴打……
如果一天都没有将她甩掉,她就会像是傻掉似的整天笑嘻嘻的,好像得了很好很心爱的东西一样,表情很满足。会乖乖吃饭,会乖乖地回家,会乖乖地上床睡觉。那种满足的样子,看着很想挖她的心出来看看,她在想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她那样的满意?
虽然自己是那样的不喜欢她,她的哥哥们还会对着我这个母亲心中的宝贝痛打,但是母亲和父亲却很喜欢这个小魔鬼,欢迎她天天到我家,我真的想不明,也想不白。
生日之后,母亲带着我和她逃了出来,她一点也不记着她母亲,不记着父亲,就是爷爷们也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四个哥哥也只会有自己不理她,或是她给别人欺负的时候才会说一说,嚷一嚷,哥哥都到那里了?整天就是拉着,扯着,捉着自己的衣服,怕见不到自己,就是我母亲,她也不怎么关心,有没吃的,肚子饿了也不喊,只要看到自己,就好像还在府里的时候一样,一样的无忧那感觉,就像我对我母亲的感觉,她不见,就像我不了母亲那种彷徨,当她见着我,就像我见着母亲一样我很想问一下,我怎么成了她母亲?
我试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与她失散了,她会怎样,会不会哭得收不了声,这个念头只是想了一下,很快的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心很是不安常常醒来看着那个拽着自己衣服,睡得很香的小脸,那无奈的感觉就会好上很多,就好像这个世界并不可怕,有着家人那里都是家,因为有家,所以自己同样安心一直都是三人一起逃,过着不好的日子,每天都很彷徨,很无助母亲努力找着吃的,我努力看着她,或者说,是她努力看着我吧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一步,走一步她就会跟一步,衣服慢慢地由我给她穿,头也是我给她梳,脸更是我给她擦,有时候,连吃也是我喂。这一种转变也不记得是由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