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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rdo;

&ldo;没有人能做什么了，&rdo;奥德莉说。

她头拾得高高的走出去。一部警车在外面等着，琼斯巡佐坐在驾驶座里。奥德莉和李奇进了车子。

泰德&iddot;拉提莫赞赏地喃喃说道：

&ldo;美妙的退场!&rdo;

奈维尔怒不可遏地转向他。巴陀督察长机敏地插身两人中间，扬声打圆场说，&ldo;如同我刚刚所说的，我要做个实验。马克怀特先生在渡口那里等着。我们十分钟之内到他那里。我们将搭汽艇出海，所以女士们最好穿暖一点。十分钟之内，动作请快一点。&rdo;

他有如舞台经理一般，指挥一群演员上台。他一点也不理会他们困惑不解的脸孔，第三章零时1水面上凉飕飕的，凯伊紧拥着身上穿的一件小皮毛夹克。

汽艇在&ldo;鸥岬&rdo;下方的河道上轧轧前进，然后踅进分隔&ldo;鸥岬&rdo;

和那阴森森的断崖头的小河湾。

问题一两度被人提出，可是巴陀督察长每次都举起大手，有如通俗闹剧的笨拙演员，暗示时间未到。因此除了水声之外，一片沉默。凯伊和泰德站在一起，俯视水面。奈维尔跌坐在汽艇上，两腿撑开。玛丽&iddot;欧丁和汤玛士&iddot;罗伊迪坐在船首。

每个人都不时地以好奇的眼光瞄着站在船尾的马克怀特那高大、疏远的身影。他没看他们，只是背对着他们，双肩耸起，站在那里。

直到他们身处断崖头的阴森阴影下，巴陀才降低引擎速度，开口说话。

他以深思熟虑的口吻，毫不怯场地说：

&ldo;这是个非常古怪的案子‐‐我所见过的最古怪的案子之一，我想先大致谈谈谋杀这个主题。我要说的并不是我的创见‐‐实际上是我旁听到年轻的王室律师顾问丹尼尔斯先生说过的，而我想他可能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一套他很行!

&ldo;以下就是!当你看到谋杀案的报导‐‐或者，比方说，读到一本谋杀案的小说时，通常你都是先看到谋杀案。这全错了。谋杀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一件谋杀案是很多不同情况的极点，这一切都在某一特定时刻汇集到某一特定地点。

人们都为了不可预知的原因被从各个不同的地方带到这里面去。

罗伊迪先生从马来亚来到这里。马克怀特先生在这里因为他想要重访他曾经企图自杀的旧地。谋杀本身是故事的结局。是&lso;零时&rso;。&rdo;

他停顿了一下。

&ldo;现在就是&lso;零时&rso;。&rdo;

五张脸转向他‐‐只有五张脸，因为马克怀特先生没有转过头来。五张茫然不解的脸。

玛丽&iddot;欧丁说：

&ldo;你的意思是说崔西莲夫人之死是很多情况的累积极点?&rdo;

&ldo;不，欧丁小姐，不是崔西莲夫人之死。崔西莲夫人之死只是凶手主要目标之外的连带事件。我所说的谋杀是谋杀奥德莉&iddot;史春吉。&rdo;

他听着每个人突然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他不知道是否有某个人突然害怕起来……&ldo;这个罪案相当久之前就计划好了‐‐也许早在去年冬天。

计划周详到每一最小的细节都安排好了。它有一个目标，而且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奥德莉&iddot;史春吉要被吊颈，直到她死去……&ldo;这是个由某个自以为非常聪明的人所作的非常诡诈的计划。凶手通常都自以为了不起。先安排让我们看到一些浮面化，令人不满意的不利于奈维尔&iddot;史春吉的证据。在看过了这一套假造的证据之后，凶手以为我们不可能认为这‐套会重现。然而，如果你仔细地思考，就会发现所有不利于奥德莉&iddot;史春吉的证据也可能是假造的。从她房间壁炉取下的凶器，她的手套‐‐左手沾满血迹‐‐藏在她房间窗外的长春藤里。她所使用的化妆粉沾到外套的衣领内侧，还有几根头发。她的指纹，当然会出现在取自她房里的胶布上。甚至她是个左撇子，正好符合凶案现场的位置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