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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老夫人放下碗筷，秦时摸摸瘪瘪的肚皮，不甘心的放下了。

&ldo;小五，有些话，我本不该说。&rdo;老夫人漱了口，悠悠道，&ldo;阿襄紧着你，这是你的福分。可是你要明白自己的本分，好生劝诫，要以大事为重。&rdo;

秦时很想说上一句，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去。但又忆起师父说过，对着越不喜欢的人，越要露出最完美的笑容，这样，才不会轻易被敌人打败。

秦时嘴角挂着微笑，福身唱了个诺。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我越来越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却似乎，将自己忘了。

转念间，场景转换，秦时的书桌上、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些画卷。顾襄奕眉头紧锁，靠在椅子上。

秦时斟了杯茶，放在书桌上，走到顾襄奕身后，轻轻为他揉起太阳穴来，&ldo;看侯爷这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是在为自己选夫婿呢。&rdo;

&ldo;哦？若是本侯选夫婿，那就简单多了，只要时儿你一个就好了。&rdo;顾襄奕握着秦时的手，柔情道。

秦时笑而不答，随手拿起一副卷轴，打量了半晌，才猛然道：&ldo;这是高尚书的公子？啧啧，我上个月见到的高公子，可比画上胖多了。唔，眼睛也没有这么大，没有这么漂亮。&rdo;

&ldo;你上个月见过他？&rdo;顾襄奕的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ldo;本侯竟然不知，自己的夫人观察别的男人观察得如此细致。&rdo;

秦时浑然不觉，依旧笑吟吟的，双手撑在椅子上，将顾襄奕圈起来，&ldo;侯爷可是吃味了，下次去醉香楼，带上侯爷一起如何？&rdo;秦时盯着顾襄奕，不自觉抚上他的脸，&ldo;侯爷长得这么好看，妾身的眼里怕是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rdo;

顾襄奕瞳孔一缩，拽着秦时的手腕，眼睛却依旧盯着秦时，&ldo;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rdo;秦时双唇微张，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顾襄奕吻住了。

记忆中，秦时好像没有对顾襄奕说过情话，却对另外一个人说过满满的情话。意乱情迷时，顾襄奕也曾一遍又一遍说&ldo;时儿，我爱你，我离不开你&rdo;之类的话，秦时大多不说话，被闹烦了，也只叫过顾襄奕的乳名&ldo;阿襄&rdo;。如今这番话，在顾襄奕的眼中十分难得，我却明白，只是兴致，无关风月。

良久，我听到秦时问：&ldo;既然是为瑞王择王夫，侯爷何不去问问她本人的意愿？&rdo;

顾襄奕摇摇头，&ldo;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陛下年纪越来越大，太子又……&rdo;顾襄奕的神情有些严肃，顿了顿才接着道，&ldo;况且，不是她想嫁谁，就能嫁的。&rdo;

我听着有些悲伤，秦时却拍手，笑了起来，&ldo;是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rdo;虽是在笑，但她的眼神清冷得可怕。

两日后，顾襄奕呈了一份名单给皇帝。后来，听说皇帝指了荣国侯次子做瑞王的王夫。大街小巷，好不轰动。荣国侯次子，乃是京都四大公子之一，有才有貌，只可惜身子骨不太好，常年缠绵病榻，怕是命不久矣。

听到这些消息，秦时并没有多大感觉。毕竟，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秦时的生辰在二月初，府中大小皆送了礼品。其中最贵重的，当属老夫人送的一尊送子观音玉像。当然，最开心的还是顾襄奕准许她光明正大的出去玩一天，而不用像以往般偷偷摸摸的遛出去。

二月春风似剪刀，一湖春水绿汪汪。

坐在二楼的秦时向下望时，脑中浮现的便是这两句。

湖上架了一座拱桥，拱桥上人来人往，各色行人，好不热闹。那一对璧人，就这样映入了秦时的眼帘。女的着一袭绯色襦裙，裁剪得当，恰好遮住了微凸的小腹。男的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扶着女人的手，承担了女人大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