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咱们打的赌怎么办?&rdo;
&ldo;这个……&rdo;
&ldo;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小杨总该不会是要赖账吧?&rdo;
他说话语速不快,甚至还带着些温和。
&ldo;咱们这不是也没比完吗?要不换个日子,我们下次再来过。&rdo;
听到这话,那男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
他笑着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似乎又并非完全不可亲近的错觉。但是当他收住了笑容时,那本该柔和艳丽的丹凤眼里,就只剩下了叫人生寒的冷意了。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又笑了起来:&ldo;小杨总该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你当我很闲,随时都能抽出时间来陪你玩?&rdo;
姓杨的人怒说:&ldo;梁逊,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ldo;愿赌服输。&rdo;梁逊悠然道,&ldo;不然我可就要打电话叫清障车了。又或者,我可以找老杨总去兑现你的赌约。&rdo;
半夜在公路上飙车,又是喝醉了酒,这罪名要是捅出去只怕不会轻。而若是自己父亲知道自己拿家里的产业做赌注,只怕更是不好过。姓杨的人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一时酒劲上头,居然敢和梁逊叫板。
他慌张道:&ldo;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别太过分了!&rdo;
梁逊挑眉,道:&ldo;多谢小杨总。&rdo;
&ldo;你先把我弄出去!&rdo;
梁逊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手持扳手等工具,三两下就把原本卡死的车门打开。
车里的男人连滚带爬地爬了出来。
梁逊两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跟前:&ldo;小杨总应该要回去和令尊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礼貌了。&rdo;
这句话似乎用完了他的耐心,他再不看趴在地上的人,转过身要走,余光瞥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然后才侧过身,斜睨了一眼傻站在一边的阮黎:&ldo;这是你的?&rdo;
阮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对自己说的,赶紧说:&ldo;是。&rdo;
他又转过身,走到阮黎的跟前,掏出棕色皮夹,抽出了一叠钱,递过来:&ldo;抱歉,我们在玩,撞翻了你的摊子。&rdo;
他的指节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手腕上的精致腕表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前几秒,他还在对着一个刚出了车祸的人咄咄相逼,冷漠至极。
而这时,他却又十分周到绅士,令人怀疑和先前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