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逊笑笑:&ldo;她在加拿大的老公和儿子都是瘾君子,拿了钱,她还是过得一塌糊涂,何况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也何至于再费别的周折。&rdo;
梁沉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梁逊说:&ldo;闫女士的事情不需要费心,真正需要担心的……&rdo;
&ldo;二妈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rdo;
&ldo;差不多都清楚了,我也让人一直监控着她的行为,防止她做出什么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来。只是眼下爷爷身体刚有所好转,不太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rdo;
梁沉点头:&ldo;二妈的事情,你不太方便出面,等我找个适当的时机处理掉。这几天辛苦你了。&rdo;
梁逊没觉得辛苦,忙碌也好,或是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好,这些本来就是他习惯去做的事情。
只是当一切都落实明朗之后,梁逊却反而觉得心里有些空洞。
没有人去分享,没有人去炫耀,也没有人再聆听,这会连想找个人吃饭都不知道该叫谁了。
唐尧霖?太聒噪,和他一起吃饭,他能从头说到尾。
老马?昨天刚见过,总不好天天缠着人家。
生意上的那些伙伴,就更是不想见了。
至于女孩子,从认识阮黎之后,他就没再和结识别的女孩子过了。偶有些应酬的场合里也会有很多女孩子,但是他好像再没对别人产生过兴趣。
梁逊坐在车上,看着方向盘,怔忡了好一会。
阮黎对他的影响,似乎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电话响起来,是宋谚打来的。
梁逊赶紧接起来。
宋谚还挺惊讶:&ldo;这么快就接电话了?很闲?&rdo;
梁逊心虚,他确实是挺闲,而且他还没地方吃饭,宋谚这个电话太及时了。梁逊的语气都无比的热情:&ldo;吃饭吗,谚哥,我请客。&rdo;
宋谚咳嗽了一声:&ldo;你要知道,就算你真的献身,我也不会借钱给你的。&rdo;
&ldo;谚哥真幽默,爱你哟。我们去吃什么?你定。&rdo;
电话那头的宋谚沉默了一会:&ldo;能不能假装我没打过这个电话?&rdo;
梁逊笑嘻嘻:&ldo;不行。&rdo;
宋谚说:&ldo;吃饭改天吧,今晚我有别的安排了。&rdo;
&ldo;什么安排?&rdo;
&ldo;欢送会。&rdo;宋谚补充,&ldo;阮黎的。&rdo;
梁逊没回应。
宋谚又说:&ldo;事务所在北京新弄了个办事处,她自请调过去了。等那边分部稳定再回来的话,估计得要个一年半载的。不过也说不好,那边机会更多,说不定她愿意一直呆在那呢。&rdo;
宋谚的语气平静,像是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员工的工作安排。
而梁逊的心里已经翻起了巨大的波浪。
车外面雨越下越大,雨点落在车前的玻璃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来,嘈杂得很。